迷迷糊糊中,他扶着墙站起来很慢的挪到到洗手台的位置。
“柏朗……”他低声轻吟。
水龙头的水被打开,他用手捧着小口小口喝,“我好渴。”
身体滚烫的厉害,高烧让他打起一阵又一阵的冷颤。
嘴唇煞白毫无血色。
早上一碗小米粥和一个鸡蛋提供的能量早已耗尽,他浑浑噩噩地半爬半跪挪回到门口。
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雪夹杂着细雨,温郧拾很害怕。
他正在努力起身去够门口边上的开关,好不容易够到了灯却是坏的。
“柏朗,我害怕……”浑身滚烫让他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他不断重复轻声唤着盛柏朗的名字。
所有的楼层都找完了,他们都没有找到人。
刘管家已经报警正在监控室内查看。
由于雨雪天气,监控信号不好。
断断续续折腾一个小时後,刘管家看见了温郧拾跟在温志腾的身後往楼上走。
“少爷,往楼上找。”他在监控室里拨通盛柏朗的电话,“监控显示温少爷被温副总带着往楼上去了。”
监控还在继续播着回放,电梯和楼道没有再出现温郧拾的身影,反倒是温志腾在不久後捧着原本在温郧拾手上的文件。
刘管家问监控室人员:“这栋楼哪里有监控的死角?哪里没有安装监控会出现拍不到的画面?”
“顶楼,还有通往顶楼的楼梯间,顶楼应该上不去,这两年没有租出去所以已经封闭起来了。”监控室人员回复。
刘管家紧紧盯着监控时的画面,“你确定?”脑海正在疯狂思索温郧拾会在这栋楼的哪里。
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拨通盛柏朗的电话,“少爷,监控画面没有发现温少爷下楼,而顶楼……没有监控。”
“那就上顶楼找找。”盛柏朗身後跟着几个园丁。
他们在楼层之间来回奔波找人,额头已经出现了汗渍。
来到最顶层推开被掩实的消防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寒风呼啸吹来。
顶楼很荒凉,破败的窗户没有修缮。
他们身上原本的汗渍一瞬间就被寒风带走。
温郧拾靠在厕所的角落,他的声音淹没在风雨声里。
盛柏朗在这破败的楼层里有逐个房间查找,园丁最先发现被锁上的男厕所门。
他拿开木棍推开门的一瞬间,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人,“温少爷?”
园丁回头:“少爷,温少爷在这里。”
盛柏朗悬着的心在这一瞬间悬的更高了。
他立马意识到温郧拾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消失,有大楼里都有暖气,平时里并非穿出门保暖的大袄子,而这里的环境如此的冷。
这一刻他连回应都做不到,脚下生风快步赶往厕所的方向。
园丁蹲在温郧拾面前将人从地上用力的拖起来,“温少爷,醒醒。”
“少爷,温少爷的身上很烫。”
盛柏朗冲到了温郧拾面前,“小拾?”他半蹲下将人面对面抱起,“去医院。”
温郧拾毫无知觉,他滚烫的脸靠在盛柏朗的肩上。
额头时不时贴到盛柏朗的脖子。
他身上的热度好似快要烫进盛柏朗的心脏。
刘管家收到人已经找到的消息心里顿感不妙。
他快速联系市三院的院长,杜殷威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