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温郧拾往後倒一个屁股蹲坐地上,瞌睡虫跑了。
他睁开眼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堵墙。
盛柏朗打开灯,“小拾?”
温郧拾哧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跳到床上盖上被子,眼睛瞪的又大又圆,“柏朗!”
“梦游了?!”盛柏朗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怎麽了呢?”
“我尿急!咱家那大厕所去哪里了??!”温郧拾惊恐地看着墙壁的方向,满脸不可思议。
盛柏朗看了一眼,“我们在奶奶家,你是不是忘了?”
“哎呀!吓死我捏。”温郧拾掀开被子,“差点吓尿裤子呢。”
他重新下地往门外走,盛柏朗打开灯陪着他一起上厕所。
“洗手。”盛柏朗站在门口看他。
温郧拾摇头,“我没用手,蛋蛋托着了,我不用洗手。”
“洗手。”盛柏朗看着他偷懒。
“好吧。”温郧拾打开水龙头,洗完手再拿纸巾擦干水渍,“洗啦洗啦,洁癖的朗!”
盛柏朗牵着他往回走,“真调皮。”
“我都是你老婆了,还那麽嫌弃呢。”温郧拾一点都不服气,他爬上床盖好被子。
睡了一觉吓精神的他,“柏朗柏朗,为什麽你用嘴帮我的时候没有嫌弃呢?”
“我就是不洗手而已呀。”
“而且刚刚我都没有用手呢。”
盛柏朗上床关灯闭着眼,“闭眼睛乖乖。”
“不乖乖,我现在一点都不困捏。”温郧拾抱着毯子,拢着怀里也不把盛柏朗的手包起来了。
“不困也睡。明天还得早起化妆。”盛柏朗给他盖上被子。
温郧拾用手扒拉被子,“我现在热呢,不盖。”
“抱抱。”盛柏朗掀开被子。
温郧拾抱着毯子很自然地爬到盛柏朗身上,他边嗅毯子边说话,“柏朗,刚刚我撞墙了,有点疼。”
“撞哪了?”盛柏朗又把灯打开。
温郧拾坐起来撩开额头前的头发,“撞这儿啦。柏朗又要心疼我捏。”
盛柏朗皱着眉头,见到他额头前红红的一块,“睡觉怎麽老能睡懵?”
“就是就是。”温郧拾盯着面前的人,“其实也没有很疼,我本来不想和你说捏。”
“别捏捏捏的了,我下去给你拿药上来,还是跟我一起下去?”盛柏朗叹气,又让祖宗给伤着了。
温郧拾麻溜地翻身下床,“当然和柏朗一起去啦,我怕鬼捏捏捏。”
盛柏朗看着他扭着个小屁股穿鞋,“小拾,你是我的,你不是你自己的,你能不能对自己长点心?嗯?”
“我怎麽又不是我自己的了捏?”盛柏朗不让捏捏捏,他就非要捏捏捏地说话。
“因为你是我的。”盛柏朗牵着他下楼。
找到药箱给他喷药,给他揉了一会儿,“明天婚礼会有很多人,小拾会怯场吗?”
“柏朗在。”温郧拾盘着腿用手捏着自己小腿肚子,“有柏朗在,我才不会怕呢。”
一个小小的意外,後半夜盛柏朗睡着後温郧拾翻来翻去,从床头滚到床尾,从床尾又滚回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