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一口歇五分钟,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
盛柏朗在书房工作,看见他如释重负般进来找自己,“吃完了?”
“我讨厌你。”温郧拾无精打采地去玩具房趴在地上拼乐高。
一句话也不跟盛柏朗说。
第二天早上,
原本去公司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温郧拾後知後觉,剧烈挣扎,“不!我不!”他紧紧盖住自己的安全带,不让盛柏朗按卡扣。
“半小时,半小时我就带你出来。”盛柏朗强制性地把温郧拾的双手掰开,“小拾听话。”
“不听话,今天不想听话!”温郧拾满身抗拒,“我讨厌你!”
盛柏朗把人抱在怀里,摁开安全带的卡扣。
温郧拾死死扒拉着座位後枕不肯下车,“我讨厌你!我真的要讨厌你了!”
“小拾,给鼻子拍个照片我们就下来。我保证不让医生给你打针,行吗?”
温郧拾撇着嘴回过头看司机,“历叔叔,你能不能救救我?把车开走好吗?”
司机听着他这撒娇的语气,瞳孔慢慢放大,这……他决定不了啊。
“司机的工资是我付的,他听我的。”盛柏朗把他的幻想打灭。
谁知,聪明的温郧拾反口就说:“结婚签的那个文件上说了,财産共有。”
“历叔叔也有我的一半。柏朗付的工资也有我的一半。”他挣扎地爬起前头,“你可不可以听我的?”
“这……”司机从後视镜与盛柏朗对视。
盛柏朗卸下力气说,“算了,我自己去医院。历叔你带他回去。”
突然被放开的温郧拾有些不知所措,他拉着盛柏朗,“你丶你去医院干嘛呀?”
盛柏朗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看病。”
“你怎麽了?”温郧拾伸手拽着他,“别去医院好不好?”
“你哪里不舒服?我们自己吃药好吗?别去医院。”
温郧拾的语气有些着急,他不喜欢自己身边在乎的人去医院。
对他来说医院会带走他身边的人,会带走他爱着的人。
“我上医院不用小拾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上去,历叔叔你带他先去公司。”
“不,我不去公司。”温郧拾害怕盛柏朗转身就走。
他伸出手扯着盛柏朗的西装,害怕地央求:“你别去医院!我们一起回公司好不好?”
“陪我吗?小拾。”盛柏朗对他发出邀请,“能不能陪陪我?”
“柏朗……”
“我去抽血打针做个检查,你陪我吗?”盛柏朗下车转身蹲在他的面前,“小拾?”
温郧拾的内心正在经受着考验,一边是平时陪自己打狂犬疫苗的盛柏朗,一边是不愿意进去医院的自己。
僵持不下五分钟後,
温郧拾被牵着走进了医院。
坐在位置上,盛柏朗给自己安排了一次抽血检查。
温郧拾害怕地拽着盛柏朗的手被安排了鼻内镜。
做完之後他的眼泪直冒。
回到车上额温郧拾後知後觉自己又被骗了。
他难受地窝在座位上一言不发,默默决定今天一天也不跟盛柏朗说话。
在内心坚定自己这次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