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烟罗床幔逶迤坠地,拖出长长的尾巴,单薄的寝裤丢在地上,与床幔交叠。
床顶悬挂着流苏绸带,此刻月白色绸带捆的不是床幔,而是一双细白的手腕。
她穿着短窄的小衣,双手被束缚系在床顶,光洁的手臂如凝脂细腻,至于双腿,同样无法合拢。
谢玉庭淡淡道:“姜馗死了。”
“关我屁事。”姜月萤毫不关心,头一次说粗话。
谢玉庭笑起来,捏住她的小脸:“火气有点大呀,阿萤。”
姜月萤瞅了眼自己的姿势,实在难以启齿,耳根红扑扑,心里小声嘀嘀咕咕。
“搁心里骂我呢?”谢玉庭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腿。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快放了我。”
姜月萤后悔不迭,今日闲来无事,她好奇刑部如何审讯犯人,便询问谢玉庭,结果这家伙没有直说,反而要给自己演示一下。
她也没当回事,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捆在了榻上。
可恶的谢玉庭,诡计多端的家伙!
“阿萤不是想知道刑部如何审讯,孤在教你啊。”
姜月萤全身动不了,只能用眼睛和嘴巴反击:“哪有犯人受刑的时候脱衣裳呀!我不信!”
“如何没有,给犯人施烙刑的时候,必须脱干净衣物。”谢玉庭一本正经。
“你现在也没烙铁呀。”姜月萤反驳。
谢玉庭一脸怜惜,深情款款:“孤哪里舍得烫伤你,烙铁当然要用别的东西代替,比如孤的手掌。”
语毕,他的手印上她雪白的肌。肤,没有刺痛滚烫,唯有无尽的酥麻。
日光清透,透过床幔洒下斑驳的光点。
“要不要招?”谢玉庭尾音上扬。
身上传来摩。挲的触感,姜月萤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犯人,而谢玉庭成了她的刑讯官,倘若不坦白从宽,就要遭受更多“折磨”。
对方还在施刑,姜月萤咬住下唇,朦胧的眼睛盯着谢玉庭,越看越觉得刑讯官不该如此俊朗,否则犯人看见这张脸就要招认画押……
谢玉庭长眉一挑,促狭道:“还有功夫出神,看来是本官的刑罚不够狠。”
姜月萤下意识配合:“我不会招的。”
“啧,”谢玉庭笑眯眯,“那本官只好上更重的刑罚了,听说过针刑吗?”
他伸出一只手,修长如玉,匀称干净,指腹有淡淡的薄茧,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
姜月萤不明白什么叫针刑,但从名字也能判断出,无非是用针扎人
,但是谢玉庭不可能真的伤害她,所以只能用手代替。
那么,会扎哪里?
是要掐她几下吗?
紧接着,漂亮的手指就伸进她的口中,压住她的舌面。
姜月萤睁大眼睛,这次连话都说不出来。
谢玉庭的手指很长,薄茧有些粗糙,磨碾她细。嫩的口腔,淡淡的银杏叶香侵入,令她眼睫轻颤。
指节轻轻扫过,搅动舌尖。
她本能地想要闭紧嘴巴,却无可奈何,又不能咬他的手指,只好半张着嘴巴,晶莹的银丝顺着唇角溢出,唇。瓣分外红艳,变得湿润,勾缠。
微微抬眸,水盈盈的眼睛格外招人怜。
“呜呜……”她发出呜咽。
谢玉庭好整以暇,勾起唇角:“招是不招?”
姜月萤摇摇头,呼吸紊乱。
“既然如此——”谢玉庭从容收回手指,那双漂亮如同蝴蝶的手,撑开翅膀飞舞,径直朝下飞去。
触碰的一刹,姜月萤脸红如滴血,羞臊得快要冒烟。
成、成何体统……!
往日夜里熄灯也就罢了,现在青天白日的,照得床幔里面亮堂堂,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瞧个一清二楚……
谢玉庭俯身凑近,盯着她的眼睛笑。
她的腰瞬间软下来,若非有绸带捆住双手,估计都坐不住,眼底泪光迷离,隐约听见淡淡的水声。
她嗓音沙哑,忍不住讨饶:“大人,饶了我吧。”
“打算招认了?”谢玉庭一板一眼,绝不徇私。
并且加大刑罚,轻轻搅弄。
“我招还不行吗。”
谢玉庭桃花眼灿烂:“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