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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第3页）

封九龙：“你怀疑谁？”

陈战喘着粗气，道：“哥，你就赌定那个警察没在之前找过沈厌？现在我们要找到那个u盘，如果她交给了警察，我们都得他妈玩完！”

封九龙说：“那个蠢女人？她整天浑浑噩噩的，能有什麽用？”

陈战咬牙，道：“这种人就越应该怀疑。”

封九龙踩灭了那烟头：“放心吧，她有了毒瘾，那帮警察也指望不上她。”

封九龙又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示意让人把那女人带到他面前来。

沈厌被喂了安眠药，又整整睡了一天，她最後在一处停车场里被一盆冰水唤醒了。

封九龙没再留给她什麽耐心，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他的力道很大，沈厌一时被扇得晕头转向。

封啓在一旁，心底些许心疼，想要上前阻拦：“爸。”

封九龙没有一点好脸色，哑声问：“那个u盘在哪？”

沈厌头发被扇得凌乱，也来气了，她说：“我他妈被跟条狗似的被关着，你还有脸问我呢？”

“……”

封九龙在此时转过了身，他眼神恶煞，笑着看她。那种笑，并不和蔼，而是充满了怀疑的意味。

封九龙问她：“你和警察什麽关系？”

沈厌目不转睛看着他，说：“我如果是个好人，你觉得我能出现在这麽？”

她无畏地嗤笑了声，淡淡地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封九龙仍旧面色不改。

见状，她低头挽起了裤腿，露出腿部那片纹身，道：“我做不了警察，十几岁的时候我就是小混混了。想做警察也没人要我知道麽？”

“……”

沈厌突然轻嗤一声，缓缓说着：“你个老不死的真以为老子缺男人呢？跟你们这群人多呆一秒我都嫌恶心，赶紧让我滚蛋行吧。”

她敢这麽说只是笃定了封啓不会让人动她，这番言语同样会让这群人觉得她是个横冲直撞的蠢女人。

话音落地，身旁陈战毫不犹豫一脚踹在了她身上。

一瞬间，沈厌狠狠撞在了地上，四周起了灰尘，沈厌痛的浑身颤抖，再也没法直起身来。

陈战冷声问：“还他妈嘴硬？”

听到这，沈厌脸上的表情缓缓有了起伏，她笑出了声。

封啓一脸心疼，又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说：“爸，她已经有毒瘾了。而且那个警察不可能把那东西交给沈厌，她与这件事本来没有关系，你放过她吧。”

封啓一直知道沈厌过得不好，他想要带给她幸福，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无尽的痛苦。

陈战偏过头看他，说：“这事关乎你们家的命运，你整天犯什麽傻？”

“贺炎，你他妈闭嘴。”封啓快步向前，揪起来他的衣领，恶狠狠道：“没用的东西，这里什麽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

沈厌又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她说：“你们傻不傻啊？自己人都闹成这样还有时间怀疑我呢。”

她缓缓又站起了身，说：“来点实在的，你们应该猜测那东西是不是早就交给警察了？”

一群人终于散了。

临走前，沈厌眯起眼看向陈战，意味深长说：“放心，我会永远记着你。”

闻言，陈战有一刻的慌张，他很怕自己的身世败露。不过仔细思考过後，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从始自终，沈厌的手中一直有他的致命把柄，可她却未曾提及一点。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人，也许只是权衡利弊过了，杀了自己，她得不了什麽好处。

而那个u盘，也随着顾甜甜的牺牲而消失不见，里面存着封九龙一行人近些年的犯罪证据，如果真的丢了，他们这群卧底不知道又要赴汤蹈火几年。

总之，此时的他再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陈战心里很惋惜，顾甜甜作为接线人，年仅二十四岁就死在了这破地方，她身材瘦瘦小小的，却是个坚强的姑娘，她受尽了一群人的毒打，却没有说出来任何。

想到这，他的眼眶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