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一晃而过,我和博士与阿米娅,就是那名被我救下的小兔子,回到了巴别塔。
我坐在监控室的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观看着妹妹身前的监控录像。
她躺在病床上,软糯的小脸看起来要比之前白上很多。
夜晚的医护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的床上放了一个用来写字的小桌板,手中的笔晃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她咬住嘴唇,泪水涌上眼眶,努力保持的冷静,在安静的医护室中显得如此脆弱。
我多希望她所写的不是给我的遗书………
监控的最后一段是她躺在病床上,身子在特蕾西娅的怀中因矿石病的作痛苦的颤抖,她被疼痛折磨的流出泪水,一字一句的跟特蕾西娅说着:“姐…姐……我好痛…我会死吗………我会不会被活活痛死啊……哥哥他还…没回来吗……”
“姐姐…我……我不想死…我想见……哥哥………”
这个时候的巴别塔刚从离开卡兹戴尔也才过去四年,没有研制出有效对抗矿石病的抑制剂,再加上萨卡兹强悍的适应能力,正常剂量的止痛剂已经对妹妹起不到半点作用。
若是注射大量的止痛剂会导致绮罗莉亚的死亡,但若是不注射她又会因为矿石病的作活活痛死!
最终,特蕾西娅替我做了决定,绮罗莉亚不止是我的妹妹,也是她的妹妹,她让凯尔希注射了大量的止痛剂。
大量的止痛剂缓解了妹妹的疼痛,特蕾西娅看着妹妹因疼痛而疲惫不堪的娇躯缓缓陷入沉睡……直到她彻底没了呼吸…………
特蕾西娅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妹妹没有痛苦的死去。
死亡……包裹在沉默中的终极命题,它始终以悖论的形式悬挂在我们认知的边界。
俗话说,人终有一死,或早或晚,死亡是生命最无可争议的确定性,但它却又是存在意识最难以穿透的未知领域。
我们被困在生命的躯壳里,永远无法以自己为主角,去感受死亡的降临,但命运又安排我们,一次次站在旁观者的位置,目睹他人生命的消逝……………
我抱着妹妹的遗物坐在床边呆,窗外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好像什么都在想,但脑子里好像又全是空白。
特蕾西娅进来安慰我,这是从认识她起,我第一次和她的距离如此之近,要是换做平常我一定会脸红脖子粗,可现在失去妹妹的痛苦让我难以承受,更别说脸红了。
她抱住我的头轻声安慰,就像母亲对孩子那样。
最后我枕在她的大腿上沉沉睡去………
我对特蕾西娅的喜欢,她什么都知道,相处的百年来就算是石头也被捂化了,她也一样,开始试着渐渐去接受对我的爱,并喜欢我。
可巴别塔的志向还没完成,她身为魔王应该带领众人冲出迷雾,而不是沉迷在情爱之中。
我明白,她也明白,所以我们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戳穿这层窗户纸。
o年,冬………
由特雷西斯带领的军事委员会与特蕾西娅带领的巴别塔,两者彻底谈崩,正式以战争的形式爆。
卡兹戴尔近oo年的和平宣告结束。
o年,我奉命在一处树林的出口等待接应巴别塔的运输队伍。
寒风咻咻的吹着,吹在我脸上像是刀割一般的疼,长时间的等待让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用前世所学的道法开了天眼,看到了距离一公里多的地方,伊内斯与一个不知名的女性萨卡兹被一群小杂种围攻。
将情况上报之后我朝着俩人所在的位置赶去。
那群围攻伊内斯两人的杂种被我全部杀死,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即使他们有着不能死掉的理由。
妹妹的死亡让我的心魔再也无法压制,心魔影响着我的理智,我难以保持清醒,并且变得更加嗜血,从那群杂种身体上飞出的器官和残肢断臂让我感到异常的兴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救下两人后,我猛灌了一口理智液,这才停止了杀戮。
我将她们带回了巴别塔。
在伊内斯和赫德雷的口中我得知了du的死亡,而那个陌生的女孩是继承了“du”名号的人。
生于黑夜的佣兵没有加入巴别塔,特蕾西娅的温柔太过奢侈,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能止步于此。
新du留了下来,我把好兄弟送我“幸运符”送给了她,希望这能保她一命。
du加入没多久,罗德岛就向卡兹戴尔动了围攻,作为战斗部长的我强行留了下来保护特蕾西娅,当然我没告诉她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没过多久我见到了阿米娅,她一蹦一跳的来找特蕾西娅讲故事,就和我我妹妹小时候找我讲睡去故事一样…………
事实如我预料到的那样,我对博士的尽力改变没起到丝毫作用,他还是和我悉知的剧情一样,和特雷西斯勾结来刺杀特蕾西娅。
早在几天之前我就破解了prts,把自己设置成了最高权限的管理员。
等阿米娅进入议会室之后,我锁死议会室的大门,除了我主动解锁外没人能打开。
当舰船内红光闪烁起的那刻,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