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教?”布兰迪询问。
“它其实并没有名字,只是我们这些人将它称为邪神教而已。”预言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太清楚:“我在水晶球中看到这个教派的图纹後才开始了搜寻,最终在遇到娜塔才知道这个教派的存在。”
娜塔就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孩子,而此时布兰迪发现她并不在这里。
“既然你邀请我来这里,那麽就证明邪神教的活动范围在王城?”
预言家点点头:“我预测到您能在这个教派中找到您想要知道的东西。”
她刚要继续开口,那个戴着帽子的孩子就冲过来,慌慌忙忙地拽住了年轻女人的裙摆。
娜塔惊恐地向预言家报告:“我听到小汤姆他们说,外面有卫兵在挨家搜查。”
布兰迪皱起了眉,然後就看见预言家站起身。
“是找我的。”预言家说,“我的预计时间也要到了。”
布兰迪看着她戴好灰色的头巾,然後又转过身。
预言家说:“我已经将您带到了这里,您只需要按照您之前的方法来继续就好。”
她说:“您终会得偿所愿。”
很快预言家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後面,而在这之後,这个空间中就只剩下布兰迪以及其他的几个人。
布兰迪大概明白了预言家的想法,因此他半蹲下身,向一旁戴帽子的小女孩率先开口:“她曾经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了吗?”
小女孩娜塔点了点头,拉起了他的手。
“您曾经在旱灾中救下来无数的人,而也会是会帮助我们的恩人。”她一字一句地说。
布兰迪为这样笃定的话笑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很可能并不是这样,而是一个坏极了的大恶人……”
娜塔摇摇头:“不会的。”
“我们都听到了科博尔的事情,”她说,“即使传闻并不清晰,但我们都知道其中有谁在拯救我们,又有谁想要把我们拉到水沟里。”
她看起来并不怕生,应该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但此时她眼中却是鲜明的仇恨。
“我……大人,在我告诉您关于邪神教的事情之前,我会先介绍我自己。”娜塔说,“我是鞋匠家的女儿,父母死于邪神教,半年前从教派逃出来到这里。”
与此同时,周围的其他人逐渐围在周围,一个挨着一个地介绍自己的情况。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自己或者亲人经受过这个教派迫害的人。
他们围在一起,用乞求且炽热的眼神看着布兰迪。
娜塔说:“无论您需要知道什麽,我们都会帮助您。我们会倾尽全力让您进入邪神教,并且到达最高的位置。”
戴帽子的女孩握着布兰迪的手,紧紧地握着,就像是孤注一掷地抓着最後的稻草。
她说:“请您到达最高的位置,然後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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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曾经从邪神教中逃出来的受害者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他们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计划好了最合适的服装,加入教派的说辞以及最能打动人的虚假经历。
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布兰迪就换了一套服装,来到了他们所说的教派高层经常出现的街道。
他在这里等待了一会儿,时间比预计的要更长。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布兰迪和路边的店主攀谈了几句,初步塑造了一下他人对自己作为外地富商的印象。
攀谈了几句,店主就已经聊得十分开怀了,简直是偶遇知己,拉着布兰迪就要往另一半的酒吧去喝一杯。
布兰迪拒绝後他深感惋惜,坚持地留下了联系方式,并热情地邀请他常来逛逛。
布兰迪笑着点头应许,然後拿着从店里买到的鲜花,向着街道中央的雕塑走去。
他在雕塑面前停下,与这个雕像对视。
雕像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形象,上半身是垂泪祈祷的人类女性,而下半身却是狰狞无比的兽身利爪,对比无比鲜明,让人胆战心惊。
布兰迪看了这个雕塑一会儿,最终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了雕塑面前。
紧接着,他等待着身後的脚步声,摘下头上的帽子放在胸前,对雕塑表示敬意。
他头上的双角已经被魔法遮盖好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他对这个很有信心。
而此时,布兰迪听见身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身着黑袍的年轻传道士从他身後出现,明显是看完了布兰迪的所有行为,此时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赏的意味。
他们对视一眼,然後传道士率先开口。
传道士问:“您有没有兴趣了解我们至高无上的神?”
布兰迪笑了。
他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