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一个喝得有些醉熏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不知道是把她错认成了服务员,还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拉住她的胳膊就不丢了,含含糊糊地说,
“小梦…带我回…房间…想吐…”
冷红殊生怕他一股脑就吐出来了,回头再吐她身上,她急不可耐地使劲地抠他的手指,让他撒手,
“欸,你认错了人好麽,我不是小梦,你把手松开…”
由于冷红殊没戴眼镜,只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拉扯间,男人看到她帽檐下的漂亮脸蛋,被狠狠惊艳到了。
他更不乐意放手,借醉撒泼。
谁知道呢,今天晚宴上一个漂亮妞都没有,尽是一些昂贵衣衫珠宝堆砌成的俗物,不成想,到场外透风,却让他遇上了宝。
他细眯的眼睛里透露出轻佻的欲望,俊朗立体的五官也有种糜烂邪性的气质,一看就像是玩的很花的纨绔富二代,酒色财气把人都泡透了。
冷红殊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哪位品牌方的太子爷,又或是投资方的少东家。
察觉到这人的眼神和动作不对劲後,她站稳重心,出其不意地一脚,正踢在了对方的下三路上。
男人脸上尽在掌握的神情一瞬间扭曲,他撒开了手,半身蜷曲地像一只烫熟的虾,腰躬下去,头抵着草坪,给她来了一个顶礼膜拜,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痛苦地低吟。
冷红殊已经工作了一天,累的要命,昨晚在飞机上欲求不满,今天又看到白简跟对他有想法的女人社交,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这人还赶在枪口上撞火,
“叫你乱勾搭女的…叫你犯贱…”
冷红殊见旁边也没工作人员注意到他们,她擡脚一边踢他的腿,一边低声咒骂解气。
忽而,身後一道脚步声传来,冷红殊还以为是会场的工作人员来了,回头一看,紧着的心才落下。
“白简…?”
画面一时静止。
冷红殊的反应也极快,看了一眼地上被她踢倒的臭男人,又看看他,立马小声委屈地给白简打小报告,
“他先欺负我的…”
白简低眸冷淡地扫了一眼地上蜷缩的男人。
他没有告诉她,这位人模人样的先生,其实是他现在手腕上戴的这块名表背後的品牌方CEO,不久前,他们还在宴会场上碰杯喝了酒,像老朋友一样彼此寒暄,礼貌相待。
冷红殊敏锐地观察到他表情里细微的变化,想到这人可能和他有生意上的往来,甚至是他作品的投资方。
她以为自己做为他的小助理,一时冲动给白简招惹了麻烦,正要说点什麽,把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下一秒,被握红的手腕却已经被白简兀自拿了过去。
他抿着唇,目光专注幽冷,温热的拇指轻柔地抚过她腕骨上浅淡的红印,像是有些愠怒有人会对她动粗。
冷红殊看着白简先是担心自己,而不是关心地上的“贵客”怎麽样,心里莫名地一阵紧缩。
他不是说过,感情和工作比,他的工作一定排第一吗?
难道这小流氓跟他不认识,也不是天娱的金主爸爸?
白简克制了下情绪,轻声问她,
“没事吧。”
冷红殊呆呆地:“没事…”
“走吧,时间不早了。”
冷红殊被他拉着往场外走,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痛苦匍匐的男人,
“那他…”
白简默不作声,冷沉阔硬的背影已经给了她答案。
冷红殊跟上了他的脚步,自言自语:“好吧…”
早知道他不在意,刚刚应该多踢几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