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笑得更加冷酷了,几乎是像钉子一般把赵梅钉在原地:“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最清楚。至于别人怎么看,妈你现在才假惺惺地在乎了?别告诉我,你今天在饭桌上提的‘多生一个孩子’的鬼主意,真的只是为了什么‘温暖’!”
赵梅低头轻咳了一声,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是啊,我就是觉得家里多个人会热闹一些,不想让你觉得孤单而已。薇薇,你别总是用这种恶意的眼光揣测妈妈,好不好?我可是你亲妈啊!”
“亲妈……”李薇咂了咂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这份深沉的‘母爱’了?不过,不好意思啊,亲妈,我恰好不吃这一套。您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赵梅的表情僵硬了几秒,随即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复杂表情:“薇薇,不管你怎么想,妈妈问心无愧。毕竟,你的小脑袋想象力丰富,妈妈可没办法阻止啊。”
李薇险些笑出了声。
这女人,可真是脸皮厚得无懈可击。
她不想再同赵梅纠缠下去,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算了,我不跟你废话。您自己琢磨琢磨,别太把我当傻子。不然,最后谁难收场,您心里也有数。”
赵梅的脸色微微泛白,却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薇薇,你真是……长大了,连妈妈都敢这么说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把这种荒唐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李薇看着赵梅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
她知道,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这个女人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妈,我最后再说一次,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爸爸,离开杨帆。你要是执迷不悟,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赵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用不着你操心,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李薇知道,这场谈话已经结束了。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赵梅看着李薇离开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理亏,但让她放弃杨帆,她又舍不得。
那种被年轻男孩呵护,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是她这些年来从未体会过的。
她走到客厅,李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赵梅出来,他关切地问道:“薇薇呢?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赵梅挤出一个笑容,走到他身旁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谈好了,她就是一时有点小情绪,没事的。”
“真的没事?”李强显然还有些忧虑,皱着眉头慢慢说道,“你也知道,薇薇最近对家里的事多少有些看法,特别是你提二胎那事,小姑娘心思敏感,我们还是别硬逼她了。”
“没事的,我有分寸。”赵梅笑着安抚,却在心里逐渐形成了另一个念头——既然这件事李薇的意见指望不上,那就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好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还能说什么呢?
赵梅勉强扯出一丝笑,语调听起来轻描淡写:“女孩子嘛,总是敏感些,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没事,我再慢慢给她做思想工作。”
李强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皱了皱眉,低声感慨道:“薇薇脾气确实大了些啊,不过她心底是好的。你别着急,慢慢来,孩子都这样。”
晚上,李强照例在沙发上看起了无聊的家庭伦理剧,赵梅则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时不时偷瞄一眼时间。
她下午刚和杨帆疯狂了一场,现在浑身还酥软无力,满脑子都是杨帆健硕的身体和炽热的吻。
“老婆,薇薇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李强突然开口,打破了客厅的安静,“我看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老是心不在焉的。”
赵梅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回答:“青春期的小姑娘都这样,别大惊小怪的。兴许是和高中原那小子闹别扭了。”
李强叹了口气:“这俩孩子也真是的,谈个恋爱跟地下党似的,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咱们那时候,多单纯啊……”
赵梅敷衍地笑了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起身去了卧室,留下李强一个人对着电视自言自语。
躺在床上,赵梅感觉下身还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摸,一股黏腻感让她有些不舒服。
今天杨帆实在太疯狂了,几乎把她榨干了,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没过多久,李强也进了卧室,他关上灯,习惯性地把手伸向了赵梅。赵梅立刻躲开了他的触碰,语气有些不耐烦:“干嘛呀,困死了。”
李强有些委屈:“老婆,咱们都说好要二胎,今天……”
赵梅打断了他:“昨天不是才……而且,我有预感,这次肯定怀上了。”
李强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问道:“真的?你确定?”
赵梅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女人的直觉很准的。你就等着当爸爸吧!”
李强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他激动地抱住赵梅,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太好了!老婆,你辛苦了!”他搂着赵梅,兴奋地在她耳边低语,憧憬着未来儿子的模样:“你说咱们孩子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要是像你,肯定也是个大美人!要是像我……嘿嘿,至少学习不用愁了!”他完全沉浸在即将再次当爹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妻子敷衍的笑容和游离的眼神。
赵梅有一搭没一地应着,心思早已飘到了今天和杨帆翻云覆雨的场景。
她伸手轻抚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小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杨帆的温度。
想起杨帆在她耳边低喘着,赵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和面对李强时虚伪的笑容截然不同。
“老婆,你说咱们儿子叫什么名字好呢?”李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要不叫李想?”
“随便吧。”赵梅心不在焉地回答,她才不在乎李强那点可笑的“憧憬”
“老婆,”李强凑近她耳边,低低地笑道,“要不明天我就去定个婴儿床?咱们现在准备早了点,可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赵梅一听,心里顿时一阵无名火:这人真是没完了?
她一边努力压下情绪,一边换成轻柔语调哄道:“别急啊,现在才刚刚开始。等什么时候正式确认了再买也不急,省得被人看笑话,说我们高调。”
李强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对,老婆说得有道理。那我再等等,只要你身体舒舒服服的,我啥都听你的。”
耳边的关切,让赵梅不由得有些烦躁。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那么高兴,也得控制点,听见不好。”
“哎对对对,”李强赶忙压低声音,神情一片憨厚,“我就是、就是太开心了。老婆辛苦了,咱们早点睡啊。”
赵梅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