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里替尘尘把被子掖好。
他低头,发丝刚好遮挡住顶头灯光,卷毛闪闪亮着光,眉目清朗地冲同尘笑。
同尘默默别开眼。
“睡觉吧,我帮你关灯。”
“哦。”
门外脚激愤踩踏的声音越来越大,路千里快速伏低,额头贴了贴同尘的额头。
“晚安。”
同尘尘闭上眼,长睫毛一颤一颤,皮肤白嫩,嘴唇形状瞧着很适合描摹……
路千里强迫自己别看,他关上灯,走出门。
他走后,同尘在床上辗转两圈,路千里掖的被子造型全毁了。
同尘看向窗外漆黑,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
同尘抬手,不自觉缓缓摸了摸嘴唇,在出神地样子。
小路一直在看他的嘴巴,他的嘴唇有什么不对劲吗?
路千里顺手关上门,文小二看见他,怒目圆睁,
“你、你你!”
赵梧树顺便放手,不在桎梏文赫。
文赫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一个。
他猛地靠到墙边,大喘气,一会儿手指路千里,一会儿几乎要戳中赵梧树。
文小二憋了半天,难捱道:
“你、你俩……丧尽天良、自产自销!”
路千里遽然皱眉,大声打断,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文赫喉头谴责他俩的话一噎。
他随即羞涩道,
“我们这是竹马无猜、天生一对。”
赵梧树翻白眼,文赫踢他,
“尘尘知道你喜欢他嘛,还天生一对!”
路千里伸食指,
“嘘——”
“同尘尘睡觉了。”
文小二陡然闭嘴,他低声,咬牙切齿道:
“我们下去说!”
三人一齐走到楼下餐桌,只开着餐桌灯光,围桌而谈。
暖黄灯光下放着表皮波折的丑橘,路千里伸手摘了一个去剥,柑清香倏忽在空气里炸开。
他们喝了酒,吃了火锅,嘴巴里正闷着。
“吃不吃?”
他递给文小二。
文小二作势就要拍开他,路千里手缩得更快,把橘子往赵梧树方向一扔,赵梧树张嘴咬住。
“吃什么吃,我都被气涨了!”
文小二不满地看着两个人在表演杂技。
路千里咽下去一个酸甜多汁的橘子,“……那两大盘肥牛你是只字不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