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珣伸手拿了几颗花香蓝莓跟车厘子,喂小狼崽,保证:“很快回来。”
小狼崽手中动作停顿须臾,担忧问:“一珣,你今天真的能出门吗?”
昨晚做得狠,他记得浇透温软云层的瞬间,宋一珣好像让他撞哭了来着。
话落。
宋一珣赶忙捂住他嘴巴,从喉间逼出几个字:“能!我、不、弱!”
白净幽不懂他为何逞能,急切关心道:“但你昨晚……”
“打住,不然,”宋一珣亮了亮贝齿,佯装凶狠:“咬、哭、你!”
“噢。”白净幽满头雾水,心里辩驳双修时他可没哭,不过让宋一珣扼住咽喉几欲窒息倒是真的,尤其对方眼中溢满情色之际,五指收得更紧。
匆匆喝完粥,宋一珣在小狼崽唇边烙下轻吻就出门,他把明处的随行全部撤回,只余几个暗线。
而在饮品店门口等了将近半小时,迟迟不见白净幽,却等来宋一珣的人,林咎脸即刻拉下来,转回车内。
不用想,白净幽肯定不会再在这儿兼职了。
“睚眦必报!鼠肚鸡肠!简直混蛋透顶!”
越想越气,林咎抓起副驾的矿泉水,恶狠狠咬下去,恨不得划破宋一珣颈动脉,叫他再不能言语。
正当气头上,短信声响起。
林咎以为是大老板,不耐烦抄起手机准备将其关机,然而在看到号码瞬息转怒为喜,当即启动车。
来到古树公园找地方泊了车,顺着定位往里走,终于在江边看到小兔子身影。他小跑过去,拍对方肩头,长腿一跨,坐小兔子身侧。
“兔子,你今天怎么没来,我在店外等了好久——”林咎看向他,故作夸张比手势。
“我今后不在那儿兼职了。”白净幽实话实说,没什么表情,浑不在意林咎又叫他兔子。
“为什么?”林咎装作不知,问。
他盯着对方眸光潋滟的明瞳,顺着他视线望向被金色光芒铺满的江面,倏尔洞悉他内心,佯装试探问:
“今后有何打算?还需要赚钱独立吗?”
“另外找兼职。”
白净幽双肘撑在膝头,托腮看波光闪烁的江。
“我有个朋友是做生意的,规模挺大,人脉也广,”林咎停顿,“要不我问问他,给你介绍一份工作,保证不劳累,如何?”
“真的?”白净幽闻言,回眸,欣喜问道。
林咎欣赏着他笑颜,表示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他也要让它变为真的,毕竟能博美人一笑,还能遂大老板的意,何乐而不为。
“林咎,谢谢你。”白净幽扬起笑脸,说再请他吃一顿饭。
“好,等你方便。”
“要我说,小兔子,你就应该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不然哪天让宋一珣那家伙扫地出门,连个落脚处都没有。”林咎很是贴心为他考虑。
“为什么要扫我出门啊?”白净幽不解,他又没惹宋一珣生气,何况,宋一珣才不会抛下他。
“一珣才会不丢下我!”他满脸笃信。
见小兔子如此信任宋一珣,林咎便不再提及,而是指责:
“他就是想圈禁你,让你失去独自生活的能力,只能依附他而活。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坏人!还妄图监视你的举动!咱俩是朋友,我劝你一句,早点离他远远的,这种人心理扭曲,占有欲控制欲强,可怕得很!”
“他没有!你为什么总要诋毁一珣?他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白净幽语调陡然提高,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岂可让一珣担骂!
夺爱之恨,怎么不是仇!
但看他情绪激动,林咎急忙安抚,说并无坏心,怕他上当受骗,仅此而已。
“一珣才不会骗我。”白净幽视线转回江面,没理会他。
“好好好。”林咎恨铁不成钢,更恨他执拗,一棵树吊死。
“现在有空吗,带你去找我那朋友。”
“不急,再等两天。”白净幽起身欲走。
科四还没考,而且宋一珣仍旧安排人跟着他,不如先乖几天,让其放松警惕,再偷偷工作。
“嗳,我等你那么久,这刚来没几分钟,就要丢下朋友?”林咎腾地起身,挡在人面前,“陪我逛逛,我还没去过游乐场呢,一起啊。”
他神情恳切哀求,就差拉着白净幽手腕哭嚎。
因有求于他,白净幽不好直接抽身走人,最后商量在公园内逛。
“兔子,等你自由了,我带你去跑马。”
骑马驰骋在无边草野或群山脚下,好生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