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白净幽冷冷吐出几个字。
林咎心道那你还跟得如此近,随即在前面人转身的霎那一把拽着人躲入围墙边。
“嘘。”林咎手臂锢住他,探头探脑观察,见人都进去才松手,提醒道:“兔子,你是来跟踪的,藏好。”
虽然他开着车大摇大摆紧追不放,然现在没车掩护,自当得低调些。
“怎么?”进入大门,叶景韫顺宋一珣视线看去,无所发现,遂问。
宋一珣说看到只毛绒绒的白鸟飞过。叶景韫仰头张望,仍旧没发现任何东西。
“两位这边请。”保姆领他们到会客厅。
文老太太听二人前来,在佣人的搀扶下客客气气请他们落座喝茶。
叶景韫客套一番后问情况。
文老太太尽管鬓发斑白,却思路清晰口齿流利,“自打老头两个月前走后,我就时常梦到他,不过每次都鲜血淋淋,而且梦境中出现的坟茔……竟跟现实别无二致。”
“是文老先生的坟茔吗?”
老太太摇头,说是同村其他人的,梦中老头就站在别人坟茔前,血流一地。
“方便提供梦到过的坟茔地址吗?”宋一珣问,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文老太太的眼中藏着些释然的悲恸。
老太太点头,随即让人拿来纸笔写下地址,写完后老太太亲手把纸张交给他们。
两人先是在屋里巡查一圈,见并无异常后在佣人带领下按照地址前去查看。
两鬓斑白的老太太颤巍巍走到窗边,望着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盘旋的白鸟,午间的光照在她身上,她终于朝那白鸟挥了挥手。
“走吧,别再回来,我老了,走不动了。”
也该自由了。
说完,缓缓转身。
白鸟仰天鸣叫,如箭矢刺破云空,飞入广袤天地。
“不像寻仇。”叶景韫轻掸纸张,“屋里压根没鬼气。”
“也不知这文翔搞什么鬼,老太太都连续做两个月的噩梦。他现在才找人,若不是他也搞环境这块儿,直接给他撂挑子。”
“去看看吧,谁让我们有求于人呢。”宋一珣接过他手中的纸张,五座坟茔的位置用娟秀字迹写着,其中三座间隔不过几十米,另外两座倒是分得很开,五座中无一处是文老先生的。
他收起纸张,微微侧头,思索片刻后放出小纸狼。
太阳太晒。
汗流浃背的林咎忽地撞上白净幽后背,探头正欲询问怎么不走,就见一只小纸狼挡在跟前。
“嗳,这家伙哪儿来的,竟敢挡路,兔子你闪开,我撕碎……”
话没说完,就被白净幽森寒眼神吓到。
“我们在这里等。”
“?”
“成。”林咎撇嘴,就地找了棵树,钻入浓荫中。
另一头,两人先去最远的一座坟茔,无所获后转到相隔不远的那三座,他们让佣人在远处等不必跟来。
与方才那座相比,这三座明显有些年头,看起来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碑上的字已风化模糊。
宋一珣刚准备祭出符纸,一股凉风遽然从背后袭来,卷起枯草碎叶,须臾,草叶漫天纷飞,一个长相儒雅的青年男子站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