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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秀妍听到后，似乎想要发火，但她很快又平息了下去，忍着性子问我：“那你之前有梦见过她吗？”

我无奈道：“……有……”

秀妍表情逐渐变冷：“一共梦见她几次？”

“……每个月三四次吧……”我弱弱地瞧了秀妍一眼，她的脸色貌似不太友善，我开始有些后悔实话实说了。

秀妍冷着脸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记得了，好像从很久以前……”

“梦里你们一开始就是夫妻？”

“一开始不是，后来在梦里恋爱，再后来有了个女儿……具体也记不清，只记得一些模糊的情节……”我不想用谎言欺骗秀妍，于是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秀妍气急败坏地推开我，一手紧紧攥着浴巾，另一手握拳狠狠锤了我一下，咬牙切齿道：“好呀！你个李卫！你背着我不仅有女人，甚至你们还生了个女儿！”

我上前抱住秀妍，哭笑不得的哄她：“秀妍，这只是梦而已，做不得真的……”

秀妍听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余怒未消：“我不管，就算是做梦，你精神上也背叛我了。”

我在秀妍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哄她道：“秀妍……这只是梦而已……我发誓，现实中只爱你一个人！”

秀妍想了想，仍不满意，向我提出要求：“那你要保证，以后做梦只准梦见我，不许梦见别的女人。我不想我的丈夫与我同床异梦，抱着我的时候，梦里与另一个女人相会，就算是虚假的也不行！”

人怎么可能控制做什么梦？但此刻秀妍说啥就是啥，于是我向她保证道：

“好好好，以后我做梦只梦见我的秀妍，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秀妍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终于消气了。

感觉浴室的温度开始有些下降，我赶紧劝秀妍：“赶紧穿衣服吧，小心着凉了，有什么话等会我们出去再说。”

“嗯……”

……………………

我帮着秀妍擦干身体，然后把秀妍之前带入浴室的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这是一套日常通勤少女服饰，上衣是荷叶领蕾丝衬衫，下身是齐膝百褶裙，以及一条超薄黑丝连裤袜。

秀妍自身条件太好，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过于出众。

这一套衣服虽然看着大众化，但秀妍穿上身后，却显得格外美丽动人，仿佛舞台上的最耀眼的新星。

秀妍在为修长的美腿套黑丝时，我瞧见她白皙的手腕上的那道粉红色的疤痕，心中一痛，不敢再去直视。

如此完美无瑕的胴体，却为我留下了一道难以修复的伤痕。

刚刚还硬着的下半身，也瞬间软了下来，心中毫无欲望，只充满了对秀妍的内疚与疼惜。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似乎远离我，可以让秀妍不再受伤。

秀妍瞥见我的反应，朝我温柔地笑了笑，默默地从盥洗台上拿起一条丝带手环，十分熟练地套在手腕上，遮住了这道疤痕。

…………………………

从贡嘎雪山回来后，我与秀妍热恋期间，每当我看到她手腕上的疤痕，所有一切与性相关的欲望，都会迅速烟消云散。

就算再激情似火的时刻，也会变得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欲望。

因为我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雪山上的种种场景，寒夜里秀妍用身体温暖我，多次割破手腕用自己的鲜血拯救我的生命，以柔弱的身躯背负着我在雪地里长途跋涉直至晕倒。

这时候，我便没办法把秀妍当做“女人”对待。

心中对秀妍内疚与疼惜的同时，也产生出某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秀妍似乎过于完美，完美到有一种神性，它压迫着我，让我想赎罪，想远离，甚至膜拜，却无法亵渎。

秀妍心思细腻，发觉我的异常，以为我嫌弃这疤痕丑陋，于是悄悄地用一条青色丝带做成手环，遮住手腕上的疤痕，平日里始终戴着，从未在我面前脱下过。

从此我再也没看到这道疤痕，我们开始像一对正常的情侣那样相处，做着一切热恋中男女都会做的事。

秀妍爱美，为了与衣服搭配，她后来又做了许多条不同颜色的手环，时不时换着戴。

渐渐地，我把秀妍的丝带手环看作是一种女性装饰，甚至平时会故意忽视，以免联想丝带遮掩下的那道疤痕。

没想到，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场合，我竟再一次见到了“它”。

…………………………

穿好衣服，秀妍递给我吹风机，让我帮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过了一会儿，秀妍突然开口问我：“你说你出门是去找歌的，那你找到了吗？”

我尚未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点了点头随意道：“嗯，找到了，没想到这歌真的存在。”

秀妍抚弄了下秀发，感觉干的差不多了，对我说：“不用再吹了……既然这首歌比我还重要，也放给我听听呗，看什么歌把你迷成这样。”

秀妍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梳着长长的秀发，看上去似乎不在意了，但话语中依旧带着些怨气。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关了吹风机，掏出手机把《Teardrops》这首歌外放出来。

旋律响起，秀妍才听了几秒便愣住了，梳着长发的手也停了下来，接着她转过身体开始认真倾听。

听了一会儿，她看上去似乎很震惊，很快脸上又变得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