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镜滢被他吻得喘不上气,他手指抚过她腿间。不同于一开始那般生涩。千镜滢身体被带得发软,她伸手推他,急出了声,“不要!”
过了一阵,身上的人动作顿住,楚裕言看她,眼尾是旖旎的红色,气息还有些急促,“为何?”
千镜滢声如蚊呐,“我……没准备好。”
她自知这个理由有些站不住脚。二人成亲,有些东西本是应该。
可是她觉得,有些东西,至少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对楚裕言来说,今晚这个情况,世上任何一个人也许都可以。
可对她而言却不同,她不想,既是戒备,也觉得不公平。
她顾全大局嫁过来,被掌权者玩弄鼓掌,破罐子破摔,每日看着得过且过,可触到根本,不代表不会挣扎。
楚裕言没再逼她。他将她松开些,那是一个千镜滢随时可以离开的力道。
他拇指揉搓她的掌心,一下,一下。
空气静默,唯留他的喘息格外明显。
千镜滢转身,“我去叫人。”
却不防她一步刚跨出去,先前搭在她手上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她被往回一扯。
耳边拂来声音,“帮我。”
千镜滢觉得痒,缩了缩脖子,“什么?”
楚裕言抓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下探去。千镜滢反应过来,浑身僵住。
楚裕言似是忍到了极致,却依旧在她耳边道,“我吃亏,怕什么?”
“母后是察觉出什么,才派人来……”他呼出一口气,“母后的手段你知道,若是惊动第三人,便不止是这样了。”
他环住她的腰,“滢滢。”
他今夜也难维持常态。他知道,她会心软的。
千镜滢脸似火烧,下意识点点头。可一动作便后悔了。她手被他包着,由着他动作。
“我教你。”
千镜滢见他似是极为难受,最后认命般一点头。
这一场动作极为漫长,千镜滢觉得,对二人来说应当都很折磨。
千镜滢净手,又换了衣裳,身心俱疲摊坐在床边。她头发湿透。
楚裕言拿着一块布,替她擦拭着。
千镜滢还没缓过神来,尴尬得缩了缩头,“我有点困。”
她作势要躺下,被他不轻不重抓住手腕。他手指被汤池里的手泡的有些白,唯有指尖一点红色,正缠着她湿哒哒的发。
他声音仍是淡淡的,却染上一抹温和,要细听才能听出来。
“头发哄干再睡。”
屋内燃了熏笼,泛着暖意。熏笼上放着布垫,千镜滢坐着,有些无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心里更是后悔。
本来想吓一下楚裕言,却不想人没吓成,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楚裕言捏了捏她的手,“再想什么?”
千镜滢回过神来,看了看捏着自己的手。楚裕言这个人,当是极为厌恶肢体接触的。
当场,连她不小心碰到,都要惹得他不悦。
宫里还伞那次,她肚子疼成那样,楚裕言也是勉强把她扶到凳子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起,楚裕言好像没有那么排斥肢体接触了呢?
千镜滢心中郁闷,忍不住揶揄他,“妾身当时用错你杯子,殿下那么生气。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旧事重提,楚裕言看她神色,有些气鼓鼓的,偏偏一双眼睛透着狡黠,像是一只狐狸。
他默了一阵,“是夫妻,自然不同。”
千镜滢有些疑惑,“有什么区别吗?”
楚裕言揉着她手心的手一顿,看向千镜滢,神情有些晦暗,“自然不同。”
千镜滢看他,“你前些日子还说,不用管娘娘。今日又不让我去叫人。”
楚裕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生气了?”
他并未找理由。
若是皇后要下手,他不会察觉不出。
“那我可以出门吗?”
“过几日以省亲的名义,请一道旨。挑个人给你,你若要出去,便让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