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9章你呕什麽?
把他当成什麽
修复鳞舞的容器而已,还能是什麽。
北溯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将神魂之力倾注到他体内,不用她动手,他就受不住地後退,险些站不稳。
她靠在莲花内壁上,姿态散漫,看他因自己的力量産生不适,强行压制着。
成镜还没得到回答,便被她弄得浑身难受,而她注进来的力量不断涌向丹田,催动着丹田更快地运转,尝试过要将其驱逐出去,但无济于事。
这力量如同与他融为一体,无法分离出来再驱赶。
再次想到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她方才的回答,成镜自嘲地想,自己在她眼里,确实只是容器。
突然之间,所有的躁动与怒火都熄灭,内心平静如水,不再在意她的所作所为。
他的力量在逐渐恢复,待全部恢复的那天,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纠缠。
身为道宗一员,他要做的,是守护人界。
旁的,不该影响他。
成镜後退,不再看她,盘腿坐在莲花上,尽力阻碍涌入丹田的力量,将其引到别处消化掉。
北溯不是没看出来他的意图,诧异他怎麽突然就平静下来,还接受良好地吸收她的力量。
她在边上看了会,没看出他有什麽明显变化,再一瞧腹部,丹田也只是比平常运转得快了一点,说明催化是有用的,但没那麽快见效。
没了兴致再看,回到身体里,睁开眼,身前不远处,他正坐在莲台上,闭目打坐,丝丝缕缕灵力从莲台生出,涌入他体内。
北溯看出了一丝危险,她的力量可以催化鳞舞诞生,但对成镜来说也是大补之物,加上他自己的伴生莲也可帮他疗伤,一齐作用,他的修为很快会恢复。
她倒是不怕这个,怕就怕成镜忽然领悟入神境,渡劫飞升,届时鳞舞还没修复好,自己怕是要死在他手里。
不得不防。
北溯想了会,觉得自己与他无意中缔结的契约极有可能是隐患。一旦超过三米距离,他便会回到自己身侧,若是他借此机会动手,即使她时时刻刻提防,也无法完全避免,还限制她活动。
她只能断开这层连接。
北溯直接动手这麽做了,在他睁眼前,直接将人打晕,殿内金芒一闪,恢复平静。
他人倒在莲台上,细密的长睫垂下,安安静静,青衫严严实实笼罩身子,只有衣领那能瞧见白皙脖颈。
此刻的他颇具欣赏性,尤其是现在被打晕後安静地躺在莲台上,可以被肆意打量。
北溯静静看了会,想起他问自己的那两句话。
把他当成什麽了?
诧异他为什麽突然会问出这句话,从始至终她接近他的目的都说得很清楚,要他生下她的子嗣,她要玷污这朵莲花。
现在麽,这两样都快做到了。
当成镜问出这句话,就意味着他已经坠入她为他编织的网,难以挣脱。
北溯擡手摸了摸他眉心,拂过他眉宇,按了一下他的唇,软软的,但有些干燥。
唔,他在魔界水土不服吗?
北溯稍稍往後仰,仔细看他,最後点头,再次感叹,这张脸确实好看,可惜了,他若不是人界修为最高者,不是金莲,兴许就不会遇到她。
指尖移开,搭上他手腕,查看脉搏。
片刻後她收回手,疑惑。
怎麽还是没有反应?需要很久才能感觉到鳞舞凝成胚胎?
北溯绕道他腹部前,手压在他腹部,依旧没有感觉到其他气息。
再等等吧,明晚若是还没有反应,再催化一次。
不再看他,北溯走向殿门,打开殿门前瞧了眼被自己挂在墙壁上的昆仑镜,他只要稍微仔细探查,就能发现那是昆仑镜。
想了想还是再他和昆仑镜身上下了禁咒,令他无法动用灵源,要想挣脱禁咒,除非她死。
北溯走出寝殿,关上门,在寝殿外设下禁阵,除非有她的许可,无人能进的来,同样的,成镜也出不去。
她径直去了魔域边界,站在深渊边缘,稍稍试探,在深渊里感知到一层结界,隔绝两地,谁也无法闯进对面。
身後袭来一道阴暗气息,北溯往边上挪了挪,未去看,开口道:“晚上没事干,跟踪我?”
雾漓否定:“我不用刻意搜寻就能感知到你的气息,你也没想避开我。”
他望向对面,问她:“你要去魔渊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