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一眼,掉头就走,直接走向殿门。
北溯将手中翎羽甩出去,深深插进门中,尾端在成镜眼中颤动。
“你要去哪?”
这次轮到他说那句:“我要去何处,需要与你说吗?”
北溯皱眉看他,见他擡手就去开门,瞬息间来到他面前,一手将他开了一条缝的门按回去,抓住他肩膀就往床上扯。
“道君这麽有精神,我们不如来做点别的。”
那人一掌拍过来,凌厉的掌风比起前几次蕴含的威能大了许多。
她转身一避,扣住他手腕,散了他这一掌的威能,法力探入他身体,感知到灵脉还被封锁着,但蓄积了很多灵力。再这样下去,他会冲破灵脉,那时他实力恢复,定然比现在强数倍,再想封住他灵脉,很难。
距离她上次用神魂之力催化他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天时间了,是时候再次催化,她等不了了。
北溯扣住他身体,正要束缚住他双臂时,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反身一转,将她压制住,长发倾落到脖颈,冰凉冰凉的。
压低的声音响在耳畔:“你受伤了。”
北溯放松身体,在他有松开自己的苗头时,立刻爆发,两手攥住他双手,脚下用力扫过他双腿,一个翻身将人压倒在床上。力气没收着,倒下的时候下巴磕到他,她没注意。
她将他双臂交叉压在他胸口,看他挣扎,轻声道:“道君不会是以为我受伤了,就没法对付你?”
成镜蹙眉,偏头不看她,不再挣扎。
北溯瞧见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色,低头看了眼他被禁锢的双手,没把人弄骨折也没出血,他痛什麽?
片刻後她立刻松开他,身子後退,往他腹部看,还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男人就直起身下床,走得相当平稳。
没事就好。
她动了动手,将人带入梦境中。
看到他脚步停下,北溯没有走过去,而是问他:“道君想解脱吗?”
成镜没有动。
她又问:“道君想快些解脱吗?”
她说得很慢,声音轻柔,诱惑着他:“我可以帮你快些生下来,只要你配合我。”
北溯可以强来,但她无法保证成镜不会突然挣脱封锁,给她致命一击,他若是能主动配合些,也能省些力气。况且确实如他所说,她受了伤,还没好全。
“只需你再配合我两次,便能解脱。”
只需两次,多麽诱人,只要他承受这两次,便可结束一切屈辱,重新做回他那风光霁月的道君。
北溯等待着他的答案,但只得到两个字。
“做梦。”
那没办法了,软的不吃,她只能来硬的。
脚下冰面消融,他似乎早有准备,唤出莲台托着他悬浮。
北溯直接站到他的莲台上,飞快抵住他眉心,神魂进入他灵海内。
这一次,她在他灵海内那朵盛开的莲花上,看到了一颗椭圆形的只有拇指大小的东西,外壁白皙,与剥了皮的莲子很像。
分明没有接触到,但她依旧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她愣神看了会,低低喊出声:“鳞舞……”
身後一股强大气息逼近,那人在她耳畔质问:“你又在唤谁的名字?”
北溯当即出了他灵海,对上他擡起的眼帘,那双眼裹挟着讽刺,薄唇张开,笑她:“怎麽,你不敢了?”
北溯忘了这一茬了,他的灵脉被封锁,但在他的灵海内,神魂与身体分离,不受灵脉封锁限制,方才他突然靠近,连气息都未察觉到,他怕是已经恢复到无妄境,很快便会回到入神境,届时要想催化,更麻烦了。
鳞舞已经成型,莲花上那颗类似莲子的东西就是它。这几天必须要完成催化,只需两次便能彻底结束。
她重新逼近他,接受他的挑衅:“我怎麽会不敢。”
这次她做了充足的准备,再次闯入他的灵海,迎接她的,是早已恭候多时的另一朵莲花。
她被这朵莲花包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