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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4页)

之芙却对着屏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关掉了手电筒,顺着纸钱往前走,月光照亮了面前的路,在昏暗的光线下,纸钱竟无风自动,顺着光线上下翻飞,仿佛在为她引路。

这次游戏的氛围塑造挺到位啊。之芙在心里说,这不就是游戏里选中了正确的剧情后会触发的cg吗?

顺着纸钱的引路走进,白桦树上的花纹愈发清晰,竟然像是一个个睁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树皮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手里握着的指南针忽然发烫,指针在疯狂旋转——正北方的山道上,一顶朱漆斑驳的轿子正破雾而来。

之芙猛然刹住脚步。山道不知何时铺满浸血的纸钱,而那血正幽幽地往外渗。她弯腰细看时,忽有阴风卷着唢呐声灌进耳膜。

八个纸扎人抬着轿子飘过铺满血钱的山道,惨白的脸颊画着十足夸张的腮红,像是扮相惹人发笑的纸偶。

轿帘被阴风掀起一角,露出新娘缀满珍珠的绣鞋,只是那鞋面上浸着大片黑褐色的血渍,而风声愈发凄厉,翻涌着卷起绣鞋上的嫁衣——那嫁衣里居然空无一物,像有个透明的衣架子正“穿”着它。

之芙屏息缩进树影,忽然身上一沉,她低头看去,却发现嫁衣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身上,冰冷的衣料正散发出沉重的血腥味,衣摆沉重,像是无数双鬼手正拖着她往下,而那只消失不见的纸公鸡也回到了手上。

"新娘子到——"尖细的唱喏刺破夜空,山道两侧突然亮起两排白灯笼。

狂风卷起轿帘,而那轿中此刻已经空无一人,空空荡荡的位置似乎在等待着她坐进去,成为谁的新娘。

轿帘上下翻飞,之芙盯着轿厢内铺满桂圆红枣的软垫,直播间突然炸开成片弹幕。随着她踏着纸钱往前走,倚靠着白桦树的鬼影同时直挺挺地扭头看着她,视线随着她的步伐缓慢移动,像一只只没有生命的人偶。

之芙伸手拨开垂落的珍珠流苏,发现本该是轿顶的位置悬浮着一个个萤火虫般的光点。

"隐藏剧情触发点?"之芙提起嫁衣裙摆就要迈步,裙角传来轻微的撕扯感,她低头看见一只巴掌大的纸偶正拽着她的裙摆——竟是一个白色的纸偶模样,朱砂点的腮红在月光下泛着血光,它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拼命地拽着她的裙摆往后挪。

“又是一个纸偶?”这是谁的纸偶?那个男人的吗?之芙晃了晃裙摆,纸偶却顺着衣料往上攀爬。

纸偶用轻飘飘的白纸做的手拍打她手背,指向她身后树影,只是因为它没有手指,动作倒也不太能让人看出来是个指向的动作……

所以,当裴砚的声音混在夜风里传来时,之芙还捏着纸偶的胳膊研究:“这关节做得挺灵活啊,你的主人是谁?他认识黎夜吗?黎夜是谁?哦……他是个我认识的人偶师,他很厉害的,当然啦,其实我也会做木偶的……”

话音未落,纸偶突然一下子跳上了她的脸,一只手抱住她的脸颊,另一只冰凉的手掌捂住她即将惊叫的嘴。

“闭眼。”

熟悉的血腥气息笼罩下来,之芙后背撞进坚实的胸膛。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覆在她眼睑上,另一只残缺的手摘下趴在她脸上的纸偶,放在手上,他咬开食指,点在纸偶小小的身体上。随后之芙看见那一只纸偶化作漫天雪白的纸偶,每一只都精准地冲向前方的花轿。

“啊——!!!!!”

树林里倚靠着白桦树的鬼影同时尖叫了起来,在尖叫声里,身旁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不是说过,你什么都看不到吗?”

话音未落,夜风吹过,下一秒男人抓住她的手往后狂奔,之芙踉跄中回过头去,看到无数纸偶正沿着花轿攀爬,用身躯结成屏障挡住花轿。一只纸偶爬上她的肩头,白纸做的两只手环抱住她的脖颈,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脸,它用朱砂画就的嘴型无声地说:“你看不到。”

第90章《她看不见》就算是鬼老公也要长得好……

“喂……呼……等等!”之芙被一路拉着狂奔下了山,小纸偶紧紧抱住她的脸颊,在呼呼的风声中,之芙艰难地开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前置剧情走完了,总该告诉她名字了吧?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在这样的境地里她的关注点会如此奇怪。

然而之芙不仅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还很疑惑,看她是什么意思?哦对了,她也没自我介绍呢。

于是大大方方开口:“我叫之芙,是,嗯……刚毕业的大学生,被打晕卖到这里……”

“我知道。”男人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我还知道你在哪个大学上学,知道你家在……算了。”

男人脚步不停,直接拉着她上了楼,把她扔到了房间里:“你今晚就睡这里。那些人在外面,你别出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龙凤烛——床上还扔着她换下的衣服。

之芙看看身上的出现的嫁衣,又看看地上的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的触感忽然变得奇怪,冰冷而坚硬——一摸,居然变成了柔软的纸片。

纸衣服,纸公鸡,还有——现在趴在她肩膀上的纸人偶。

其实她现在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就相当于游戏没有介绍背景,一上来就让她逃命——所以按照剧情,也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了吧?

小纸偶从肩膀上爬到她的手心里,之芙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表情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却忽然一怔,猛地转过头去,只留下一双发红的耳朵:“你……你先把衣服换了。”

说罢就要往外走。

“等等!”之芙着急,他又走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她游戏背景,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吗?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男人顿了顿,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站在走廊上,背对着她,低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你叫什么?这里发生了什么?刚刚那个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什么要叫我嫂嫂?”

男人却不答反问,语气还有些疑惑:“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觉睡醒就在这里了,只知道自己定了娃娃亲,丈夫是个死人。”之芙说,“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吗?”

“……”一阵沉默后,夜风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叫我裴砚就行。你说的那个,咳,死人。……那是我哥。”

之芙:“……”

即使心大如她也不由得内疚起来:“对不起。”

男人,不,现在应该叫裴砚了。裴砚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记住我说的话,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已经是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在短短的一个夜晚,裴砚至少说过五次这样或类似这样的话,她又不能选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还要说什么“没看到”,不觉得奇怪吗?之芙不解,提醒他:“可是我什么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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