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一拍桌子问:“这皇後跟他爹後院那些人那麽有感情吗?但云玮似乎很防着她,还派人盯着。”
“没有我们想的那麽简单。”梁奕拿他们三个的杯子放在桌上。然後将其中一个杯子放进杯盘里。
“皇後娘娘是云家嫡女,丞相夫人在皇後娘娘进宫之後不久便进入佛门修行了。可是你还记得清荷曾经用皇後娘娘的弟弟和母亲威胁她吗?”
梁奕看叶孤云和孙英,又拿起一个杯子放在杯盘外面。
“假使这个是入佛门修行的丞相夫人,那这个用来威胁的人又是谁呢?”
孙英看着杯子,道:“万一他俩是一个人呢?”
叶孤云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梁奕摇了摇头:“这种可能非常渺茫。云玮及第之前没有任何背景,是先娶了妻才得到了岳丈的支持。後来他一路升官,才渐渐没人提起此事。听清荷的语气,若皇後不听话便要杀了他弟弟和母亲。云玮就算是再厉害,他也没有这种胆子。”
“你的意思是这皇後是假的?”叶孤云恍然大悟的看着这两个杯子。
梁奕并没说是与不是。事实还未查明,这只是一个猜测,现在下结论未免有些早。但可以肯定的是,皇後有把柄在云玮手上,这个把柄对她极为重要。
“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我们现在桎梏太多,根本不能动手。唯有等待一个时机。”
梁奕给叶孤云倒了杯水:“我需要小云楼帮我办一件事。把丞相和皇後在朝堂上所说的话散播出去。小云楼鱼龙混杂,上有达官显贵,下有平头百姓。从这里传出去的消息要想追本溯源,难于登天。”
梁奕好不容易找他办件事,叶孤云义不容辞。只是两人都没问,梁奕到底想等什麽样的机会。
梁宴被人盯着回宫後,气得一脚将凳子踹开老远。郑森跟在他身後想劝,但又不知怎麽劝。
自从入朝,梁宴就再是往昔的那个小皇子了。他叹了口气,上前给他倒了杯茶。宫女吓了一跳,郑森摆手让她们赶紧走。
屋内没了无关人员,梁宴咬牙道:“当时只忙着跟那个道士生气,竟然忘了考虑这事蹊跷。你也不提醒我?”
郑森沉默了一会儿,道:“殿下忘了,三殿下提早便提醒过。让殿下一定不要过分相信这些官员,即便是小事,在自己的职责内也要经手。”
经郑森这麽一提醒,梁宴确实想了起来。三哥当时确实有嘱咐过他,只是他一心想着母妃,竟将这事忘了。
“三哥一定很失望,刚才都没跟我说话。”梁宴拉着脑袋,连喝茶都有些不经心。
“这倒没有,三殿下方才神色郁郁,似乎在想什麽东西。或许是在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再提此事梁宴依旧气愤:“这件事一定不是巧合,尤其是那个王雍,我分明没有见到上彩的面具,他从何处拿出来的?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那老家夥进攻告状,我和三哥也一道去了。丞相的耳朵倒是挺长……咱们殿上尚且没有说清楚,他倒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雍不知道的是,他那些计谋在已经开了智的四殿下眼里不好用了。
纵然梁宴不会怀疑梁奕,但猜到他那一步是不难的。郑森没说话,梁宴捶了一下桌子。
“竟敢拿我当傻子耍,他现在敢这麽耍我,以前我还不知道被他耍了多少回。还有父皇,父王如此器重他,仔细看看他做的事,有哪一件有用?”
“殿下慎言。”
“怕什麽?难道这种事你也会告诉父皇吗?”
郑森连忙跪下:“陛下只给了我一条命令,就是对您忠心。我与锦衣卫不同,没接到任务之前我没有主子。”
郑森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干干脆脆的跪下过,他们自小相识,除了认主那天磕了一个头,从此以後再也没有这样过。
梁宴大惊失色,立马起身把人扶起来。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少学诏狱那一套,说话就说话,跪什麽?”
郑森擡头,眼神中有些感动。他随着梁宴起来,说道:“多谢殿下。”
在郑森眼里,就算殿下的命令是让他用刀剑对着皇帝,他也会考虑自己与殿下的关系,会不会影响殿下的前途。
由于皇後和王雍的倒戈,成像在不知不觉之间便失去了主动权。由于梁宴入朝听政,渐渐对朝中的情况有所掌握。
大梁积弊已久,渐渐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