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其实心中也有怀疑。
&esp;&esp;他和烛音亦是相识数年。
&esp;&esp;他不曾真正逼过烛音出手,但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esp;&esp;可动手之人……也不是寻常魔修。
&esp;&esp;南都城有法阵,他神识同样覆盖整座城池。
&esp;&esp;也就是说,动手之人,能瞒过阵法,瞒过他的感应,在南都城内设下结界,堂而皇之地杀人灭口,并不留痕迹地离去。
&esp;&esp;直到结界消失,一切才出现于大众面前。
&esp;&esp;若是动手之人能做到这些,那么谁敢保证,有把握从对方手中全身而退?
&esp;&esp;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师尊21
&esp;&esp;烛音刻意慢了半个月,才去南都。
&esp;&esp;两个小家伙并未离开。
&esp;&esp;他们坚持师父绝不可能出意外,守在南都城,不肯走。
&esp;&esp;城主府一直在调查此事,如今,调查的人员又多了鼎天剑宗和道宗。
&esp;&esp;两宗不敢单独放两个小家伙留在这里,毕竟,他们师父为何遭难,至今没能查出任何原因。若是……凶手的目的其实不是他们师父,而是两个天赋上佳的弟子呢?
&esp;&esp;他们绝不敢冒这个险。
&esp;&esp;重新回到南都的烛音:……
&esp;&esp;坏了,尾巴扫得太干净。原本应该很快查出来的结果,居然过了这么久还没一点消息。
&esp;&esp;抱着绿眼睛的黑猫,她苦恼地皱起了眉。
&esp;&esp;既然如此,拉两个工具人出场吧。
&esp;&esp;一则隐秘的消息,被悄悄传递到了某间阴暗的大殿内。
&esp;&esp;“哦?那两个小崽子,现在在南都城?”
&esp;&esp;“是的,尊上。只是,那两人身边,还跟着道宗和鼎天剑宗的修士。”
&esp;&esp;“……”
&esp;&esp;昏暗中传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esp;&esp;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我就说该在他们还未成气候之前弄死,偏偏你们这些废物,一点都不争气!”
&esp;&esp;下属低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承受着怒火,心内却是腹诽:十六年前,也不是没有机会。你都亲眼看到人了,都没把他们的命留下,岂非更废物?
&esp;&esp;上首之人发泄完毕,阴森森地问:“有多少人?”
&esp;&esp;下属说道:“两宗跟着的人倒是不多,只是道宗来的是鹿无为,剑宗跟着来的,是……是龙偃。”
&esp;&esp;“哼!区区两个筑基期小崽子,就得仙门如此看重。昔年预言,果然不假!”
&esp;&esp;上首之人冷冷道:“一定要在他们成气候之前,取了他们性命!”
&esp;&esp;下属为难:“尊上……”
&esp;&esp;“不过是一个鹿无为,一个龙偃,放心,我会安排人对付他们。”
&esp;&esp;下属为难:“尊上,他们在南都城,还有公仪家那位城主在。”
&esp;&esp;去年去暗杀烛音的魔修,就是他的人。
&esp;&esp;下属至今都很茫然,自己手底下那群废物,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混入南都城,杀了人以后,竟还全须全尾回来了的?
&esp;&esp;要知道,他将人派出去的时候,就是当死士用的,根本没指望人能活着回来。
&esp;&esp;他这一年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大概刚好那几日公仪城主不在,南都的城卫们也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让那几个蠢货走了狗屎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