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孩微微红了脸,职业操守告诉他他应该给这位大方的客人一个晚安吻,但是触及她左右两侧的男人犀利的眼神,顿时悻悻地走了。
三人在马路边等代驾。
舒重言刚才一直在阻止舒可童的种种行为,但是在座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帮他一起拦着。
他自认为自己在幸福每一天的自由美利坚生活了那麽久,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
但是这都建立在单身的基础上。
他深得他爸的真传,开口就有一股说教的味道:“舒可童,你结婚了你记得吗?我怎麽感觉你还跟自己是自由身一样?”
舒可童不想理他。
倒是梁浩宇,站在旁边突然开腔:“她丈夫不也是很自由?她现在还没回家,他却一点都不在乎。一整晚连个电话都没有。”
舒重言沉默了几秒,心里虽然也气这件事,但是忍不住回怼:“季正谦忙得是正事,舒可童是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在国内的时候你们平时都在过些什麽日子,你经常陪可可胡闹吧?”
舒可童见状连忙打圆场,她没说话,故意干呕。
梁浩宇一言不发地去给她买了瓶水,回来的时候代驾也到了。
舒重言说:“我送她回去,你走吧。”
他不动。
舒可童反应很大:“不行!要回一起回!”
舒重言:“他自己开车来的,怎麽和我们一起回?”
梁浩宇当没听见,直接坐进来。
舒重言都无语了。
车上,舒可童睡着了。
舒重言冷不丁地开口:“她可能认识不到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梁浩宇嗯了一声。
“除非有重大过失,否则可可是不可能离婚的。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嗯。”
舒重言纳闷了,“那你到底在执着什麽?还觉得自己有希望?”
梁浩宇垂下眼睛,“我只是想送她回家而已。”
他看着舒可童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手心下的肌肤还残留着指痕。
是她刚才强行留下他时所烙下的印记。
舒重言真的,懒得喷了。
他开始抱怨另一个人,“这个季正谦也真是,不闻不问,没有一点为人夫的样子。这麽晚了,可可万一在外面出什麽事了怎麽办?”
“他们没有感情。”梁浩宇冷冷地说,“他怎麽会在乎?”
舒重言听得心里难受极了。
到了目的地,舒可童还在睡。
梁浩宇本来想把她抱下来,舒重言眼皮一跳,赶紧挡开他的手:“我来!”
院子里的脚下灯都亮着,但是房子却是黑漆漆的。
季正谦还没有回来。
舒重言拍了拍舒可童的脸:“醒醒,开门。”
舒可童皱着眉,半梦半醒,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舒重言一松手,她就站不稳了。
跟在後面的梁浩宇往前走了一步,并且扶了她一把。
就差几厘米,舒可童就会栽到他身上。
两个男人团团围住她,等她开门。
突然,一束刺眼的车灯突然从院门外射入,猛地照亮了这昏暗的一隅,将站着的三个人彻底暴露在视线里。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家门口站了这麽多人。
那辆车似乎顿了顿,缓缓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