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感谢榜一少爷的豪华游轮他要狠狠羞辱……
周昉还没啃到就被闹钟吵醒了,半梦半醒之际他有些懊恼,恼这闹铃不识好歹搅散他的美梦,还想再沉溺回去。
他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探出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当理智逐渐清醒,他察觉到了被子下的异常。
其实也不能说是异常。
毕竟他血气方刚才二十二岁,一觉醒来有这种生理反应很正常。
异常的是今天早上突然就有反应了。
前几天适应新环境丶新岗位丶新同事,他累得都没功夫打电话骂他哥,下班回出租屋倒头就睡,压根起不来。
也就是昨天终于走完交接手续,难得领导没开会,到点下班才有空馀时间支使应嘉然开直播给他看。
——他过得这麽苦,应嘉然当然也不能闲着!
但现在的反应,不知道是因为昨天休息得比较好,还是因为应嘉然的直播……
一定是因为他能力强适应了现在的工作强度所以恢复精力了。
反正不是因为应嘉然。
周昉晃晃脑袋,把这种让他眉心一跳的异样感觉甩出去,自顾自松了一口气,手重新探回被子里。
他缓缓闭上眼,比起平时做这项手工活显得有些潦草和急促,就在脑中陡然空茫的一刹那後,脑海里无意识地晃过被他刻意遗忘的细碎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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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昉的调岗来得突然,但也给足了应嘉然带薪干其他兼职的时间。
这份兼职的限制条件比较多,得在周昉轮岗结束之前完成,且只能占用白天的时间,因为他晚上得给周昉直播哄睡,而且最好是不能完全占用白天的所有时间,因为周昉工作内容慢慢顺下来之後可能随时会给他发消息,他不能一整天都不回。
思来想去,还是做补习家教最合适。
其实之前程谦准备介绍给他的学生就很合适,可惜当时不知道周稹会安排周昉去其他分公司,也就不敢在重要的备战高考阶段耽误学生,需要尽快给出答复让学生家长有充足的时间做找新老师的准备,现在也就不能出尔反尔再去问人家还需不需要补习。
好在应嘉然一直习惯性和做过的兼职的负责人有联系,能比较顺利地去问以前待过的家教机构还需不需要补习老师。
周昉正式轮新岗的第五天,应嘉然也正式上岗了。
七月初,学生大多放了暑假,一对一的上门家教已经分配得差不多了,机构里集中补习授课的主要为有教资和曾经在编的老师,根据补习老师的过往经验和带班情况来分配教学科目和学生。
应嘉然作为助教主要负责初二年级学生的课前预习和课後答疑,包括但不限于查学生考勤以及偶尔辅助老师进行课後作业的讲解等。
和他一起做助教的大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在校生,除了个别准备考公但又不愿意空窗期待在家的毕业生,几乎没有已经毕业的学生还在。
巧的是,负责初二的物理的助教童敏是他的大一学妹,午休期间偶然搭话,发现彼此是校友,于是多聊了几句,平时会互相帮忙,偶尔课间休息见到也会笑着打招呼。
“嘿!应学长!”童敏站在休息室门口,擡眼看到他,眼睛一亮,招手喊他,“快来快来!”
应嘉然从讲义里擡起脸,望见人,笑着点点头,加快脚步走了几步干脆小跑过去:“你们班今天也提前下课了?”
“没呢,”童敏努嘴往班级教室示意,“今天老师要拖堂,说是上节课的作业不太理想,得多讲十五分钟。”
“怎麽了?”应嘉然第一反应是她有急事,主动问,“你们班物理今天讲到哪里了?我去你班上看着。”
“不用啦!”她连忙摇头,在应嘉然疑惑的目光中狡黠地朝他眨眨眼,用手挡在嘴边小声说,“我是提前偷溜出来的,不然哪能占到位置提前吃晚饭。”
应嘉然知道她错峰吃饭的习惯,笑起来:“外卖到了吗?”
“没呢,”她撇撇嘴角,“骑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教室,吓得我赶紧从後门出来,结果他给我说其他单快超时了他要先送那一单,让我修改地址延时。”
其他教室都还在上课,童敏赶紧拽着应嘉然进休息教室,问他:“我第一天就想问了,但前几天没这麽熟我就没好意思——学长你是没找到满意的工作才来这里过渡的吗?”
应嘉然没刻意隐瞒:“有是有,不过这段时间不怎麽忙就出来做个兼职。”
“天,你都有正式工作了还要来打工,这工资是得有多低啊!”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苦着脸说,“那岂不是我们到时候毕业就更完蛋了!”
“不会的,你别太担心。”应嘉然察觉到她有些低迷的情绪,没立马安慰,斟酌着问,“最近发生什麽了吗?”
童敏一顿,先是迟疑地看了看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露出烦恼的表情:“是这样的,我原本没想来这里兼职的,认识的学姐和我说,实习尽可能找有含金量和垂直的。结果她也没着落,说今年太难找了,给offer的公司条件太不把人当人,怎麽看怎麽不合心意,想去的公司又想要更好学历的应届生,简直是双向背刺。”
童敏和他不是同院的,刚了解完毕业的师姐师兄的就业情况,不由得发愁,但机构里的同事,就应嘉然和她是校友,天然多一层信任。
应嘉然自己也是大一的寒假就开始尝试找实习,能理解她现在的迷茫不安,努力从自己的角度和经验认真给予建议,“先别急,你现在才大一,有的是时间,试试看在寒暑假之前去投专业对口的头部企业的实习,至少也能丰富简历。”
他一边说,手上一边比划下:“比如说,你投简历之前,先拉个表把你感兴趣的丶想做的几个实习岗招聘要求和内容倾向大致列一下做对比。要是有时间和耐心,你就排个序,根据他们的要求,把简历来对照着改,学校里不是有很多校院部门的活动吗?你写的时候稍微包装一下,从你最想去的开始投。”
“我试过,倒是有几个运气好能过简历,”她低头翻备忘录,“第一轮群面就毫无悬念地被刷了。十个人一组,开始自我介绍全都是名校的硕士,再不济的也是大三大四已经有过获奖竞赛作品或类似实习的,我一个大一的完全上不得台面。也有聊过几次的进三面的学姐,但她还是被挂了。”
应嘉然有些诧异,这都是他在春秋招阶段遇到比较多的情况,没想到一年不到,连实习都已经有这麽严峻的趋势了。
“太吓人了,”应嘉然发自内心感叹,“一年比一年卷,我原来大一的时候听以前的学长说不用急着实习,到大四自己找不到,学校会安排。”
“那可不!”童敏得到他的认同,啪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说,“真的很烦!他们有人对面试官说可以不要实习工资,不知道在发什麽癫!”
“这都还没什麽,大不了我不去抢这几个实习名额,换家公司也行。”
童敏顿了下,犹豫是不是适合把这件事和刚认识的学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