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淅淅沥沥打在伞布上,杨今予被这一动作带进一片温暖。
他茫然间仰头,看到闫肃为他们在雨幕里撑起了一片小世界。
豆大的雨点从两人脚边滚落,溅起一圈圈涟漪。
闫肃下巴垫在他颈侧,小声确认:“我们和好了吗?”
杨今予的耳朵被喷薄的热气闹得痒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吸血鬼转世,闫肃每次这样靠在他肩膀时,他余光扫到一片白皙的脖颈时,总想狠狠咬一口。
于是这样想着,就这样做了——
杨今予侧头在秀色可餐的颈侧咬了一口,闫肃一颤。
杨今予看着那寸白皙的皮肤因为自己而红了一片,像是落下某种署名的印记,心里升起奇怪的满意。
“回家吧。”他摸了摸耳朵,松开闫肃。
闫肃垂眸看他。
看了好一会儿,眼睛清澈见底,比月光还亮。
随后闫肃转身,弯腰下蹲,说:“上来。”
两个人到家时,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潮湿。
闫肃按着杨今予的脚,要查看石膏有没有进水。他取来干燥的纱布,轻车熟路将伤脚放到膝盖,开始解绷带。
杨今予忽然发笑。
“笑什么?”闫肃问。
“那天你爸也是这么给我上药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尴尬。”杨今予现在回想到那个画面,还是会想找地缝钻起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闫肃有些吃味。
“。。谢忱还捏你脖子呢。”
杨今予冷不丁吃痛,嘶了一声。
闫肃慌了,“怎么了?我没用力啊。”
杨今予神情古怪,挤了挤眉毛:“可能是。。排练的时候没注意,习惯性用力了。”
闫肃忧心忡忡把他的脚放下,扭头去找药。
但在刚移开视线的一瞬,他灵光一闪地回头,精准捕捉到杨今予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闫肃愣了愣,反应了过来。
然后倏地扑过去,把人按在沙发靠背上:“骗子。”
杨今予大言不惭:“怎么着?”
闫肃惩罚性地拿起杨今予的手指,咬了一口:“骗我担心,是不是想转移话题?你心里有鬼。”
杨今予简直太喜欢闫肃这样。
他转动眼珠想了想,说:“你说有就有吧。”
闫肃眉眼一凛,好像下一秒就要记人大过:“不可以有。”
雷池踩得刚刚好,杨今予知道不能再蹦跶了,再往前,事情就该变得危险了。
他轻轻叹口气,觉得还是要澄清点事情。
“闫sir,你是不是很介意,我和谢忱。”
“是。”闫肃毫不犹豫承认。
杨今予抬手摸摸闫肃眼睛下面的小痣,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小时候,他教会我一些事,多亏有他,后来我在小学才好过很多。这次回来,能再遇到他,挺好的。”
闫肃嗯了一声,吃味道:“听小天儿说过,原来你们认识比我早。”
杨今予凑过去啄了一下:“认识早不如认识巧,闫sir出现得刚刚好,单押。”
闫肃轻轻哼一声,换个了方向坐下。
杨今予顺势骑坐到闫肃腿上。
他新奇地发现,这个姿势可以面对面抱着,有点舒服。
他懒懒勾上闫肃的脖子,讨好地蹭着:“忱哥很有天赋,在很多时候,他的想法跟我是不谋而合的。很多年了,没有人能理解我想的事,也没什么朋友,直到我再回来。。你能理解吗?我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我总能看出忱哥心里想什么,他也能看出我想什么。”
闫肃的手不自觉搂在杨今予后面。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言简意赅解答了杨今予的疑惑:“知己。”
杨今予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新奇,顿住想了想,颇有感悟:“好像是这样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