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哦。”
“哦哦哦。吃醋就承认,我又不笑话你。”杨今予露出今晚第一个轻松的笑容:“来送饭的,我让他打包了点吃的。”
“这么晚还没吃晚饭?”闫肃佯装板起脸。
“是呀闫sir,你不在,有人废寝忘食食不下咽呢。”
闫肃笑笑:“去开门吧。”
“那我先挂啦,晚安。”杨今予朝屏幕晃晃手。
“嗯,吃完就休息,不要熬夜。”
“知道啦,闫大纪委。”
谢忱在门外狂按门铃。
杨今予慢悠悠跳过去开门,谢忱早就等不及了,着急道:“我以为你出事了,这么慢。”
“没事,缓过来了。”杨今予让开玄关让他进来。
谢忱现在在杨今予家也算轻车熟路,自己边换拖鞋边交代:“让谢天送曹知知回去了,那丫头喝了点酒。”
杨今予:“她没事吧?”
“没事,你没来,喝得不多,吃完饭就散了。”
“那就行。”
谢忱直起头看他,把打包的宵夜递到杨今予手上:“现在没人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杨今予扒拉塑料袋,看到里面还带了啤酒。
看样子忱哥是打算将他问个底儿掉了。
他边往客厅里走,边坦诚回答:“我可以说,但忱哥,别让他们任何人知道。”
谢忱挑眉:“乐队的也不行?”
杨今予扭头,一字一句强调:“尤其是乐队。”
他太了解谢天和曹知知善良的天性了。
杨今予看向谢忱:“我要他们心无旁骛的做我的队友,只是因为音乐才做我的队友。不要因为同情,和别的什么不纯粹的原因。你能理解我的想法,是吧忱哥。”
他选来的队友,因为音乐聚在一起,也要因为音乐而维持。
不能变质,绝对不能!
谢忱当然理解,他咗了一下牙。
杨今予坐到沙发上,打开一罐啤酒,陷入回忆:“嗯。。大概是。。小时候那件事之后留下阴影,后来经常会不受自己控制,行为越来越怪异,闯了很多祸。再后来去了北京确诊了,就一直吃药,然后前段时间因为要写歌就把药停了,没了就这些。”
谢忱坐到茶几对面的椅子上,方便打量杨今予。
“那件事。”谢忱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有点没太弄明白:“哪件?不受控制是什么意思?”
杨今予眼神飘过他手边,说:“给根烟。”
谢忱掏出烟和打火机丢给他,嘀咕着吐槽:“闫肃管你这么严?连烟都没了。”
“耳朵留疤那回,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天水围。如果你注意过,我耳朵那时候还包着纱布。”
杨今予啪嗒一声打着火,小火苗闪烁在他指尖,晃了一下。
谢忱仰头想了一会儿,无果,摇摇头:“还真没太注意,那时候注意力全在那几个孙子身上了。”
谢忱说的是群殴他的那几个,后来他还记仇地一一报复了回去。
杨今予轻轻扯动嘴角:“不愧是你,忱哥。”
“别打岔,自己交代。”谢忱看着他。
杨今予仰头吐了口烟雾。
其实这段事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沉重得说不出口的东西。人随着年龄增长,许多小时候觉得天塌的大事,回忆起来也就芝麻大小。
不过留在身上的伤疤和阴影是实打实的,他掀起头发给谢忱看了一眼,说:“那天是雷雨天,以至于以后即使我能慢慢控制自己,但皮肤给的应激反应都是最直接的。打雷会耳鸣,看到圆规、针管类的尖头器具,下意识会觉得耳朵疼。开始有意用药后,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但偶尔发病,还是会出现幻觉。。嗯,也许用幻觉来形容不太恰当,可能是潜意识过剩了吧。”
谢忱皱着眉开了罐啤酒,铝箔片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那你今天,是吃药的副作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