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府的後院她还是熟门熟路的,信步而行。
行至一处假山叠嶂丶花木掩映的僻静角落时,她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是齐丘澜!
他怎麽会在这里?男宾按理都在前院。
宫皎月心生疑窦,下意识地悄悄跟了上去,绕过假山只见前方一个小巧的月洞门内,正是宫府的一处更加幽静的小花园。
她躲在月东门外的藤蔓後,小心地探看。
只见宫若微正与齐丘澜面对面站着,两人挨得极近,齐丘澜的脸上带着一些烦躁和轻佻,而宫若微则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中含泪:
“。。。若秀是不是发现什麽了,她今日看我的神情不太对,那晚。。。那晚她真的不是和你?”
“闭嘴!”齐丘澜猛地甩开她的手,警惕地四下张望这,压低声音斥道:“慌什麽!明明是你想攀高枝,非得搞什麽英雄救美的戏码,我倒是让你如愿以偿了,你呢!”
“说来宫若秀也真是蠢,被你这个姐姐给摆了一道不说,还以为肚子里的孽种是我的,好在那晚给她吓得药足够重,她人事不知,不然她要是知道那晚同我圆房的女人是你,你猜猜会是什麽後果!”
说着,他擡手摸上了宫若微的脸颊,吓得宫若微往後退了一步,他一把抓住宫若微的肩,“若微,你说过你不会和闾丘和圆房更不会同他有孩子,但是你要怀上我的孩子让闾家放心的话,就必须要和他。。。。。”
宫若微被他说得一哆嗦,“我。。。我已经同他圆了房了,新婚之夜怎可能不圆房,我发誓只有那一次!”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看着齐丘澜说:
“齐丘澜,你给我听着,你现在的药铺没有我都快成为空架子了,要想得到更多的钱财,我需要一个孩子!还有,若秀那边真的没问题吗,你收买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早就被我打发了,是死是活都难说,至于宫若秀你大可放心,她现在肚子里有保命符,不会自寻死路,你只需要管好你的嘴。”
齐丘澜说完轻轻吻上了宫若微的唇,片刻後他松开了宫若蘅,“若不是今日人多眼杂,我定在这里给你办了!”
宫若微笑着说道:“就怕你不敢呢。。。。”
说着两人又抱在了一处,齐丘澜再次吻了上去,宫若微回应着他。
齐丘澜将宫若微轻放在草坪上,随即压在她的身上,擡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打趣道:“若微,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这般下得了手。”
“你还不知道吗,什麽亲妹妹,别管她了,我想死你了澜哥哥。。。。。”
宫若微娇嗔一声,瞬间将齐丘澜的□□燃起,齐丘澜更加肆意地爆发着他的兽性。
宫皎月吓得捂紧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被发现,悄悄地退出了假山,不敢回头拔腿就跑。
宫若微和齐丘澜正在激烈地奋战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过,更何况这个小院已经是荒废的状态,宫府没有下人来打扫,更不会有人过来。
宫皎月跑着跑着,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
“侯夫人,这是怎麽了,如此慌张,莫非做了什麽亏心事?”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
宫皎月猛地刹住脚步,擡头一看,宣明县主正站在她面前,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县主说笑了,妾身不过是觉得园中人多,想寻个清净处走走,没成想扰了县主的雅兴。”
宣明县主上下打量着宫皎月略显苍白的脸,冷笑一声,“清净?我看是心虚吧,宫皎月,别以为你现在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就得意了,尉迟珩早晚会休了你!”
宫皎月并不想与她纠缠,此刻的她心乱如麻,只是淡淡说道:“侯爷是否会休妻,乃是侯爷与我的家事,就不劳县主费心了,若是县主无事,皎月先行告退。”
她微微福身,转身想要走。
“站住!”宣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怨毒,“你以为尉迟珩是真的喜欢你?他不过是利用你宫家罢了,或者是。。。。是被你的那些狐媚手段给迷惑了!”
宫皎月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宣明见她不理睬,更是怒火中烧,几步上前拦住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他为了抗旨拒婚,付出了什麽代价吗?”
这句话成功让宫皎月转过身,看向她。
“他为了你,违逆圣上不愿娶我,圣上震怒,若非是看在尉迟珩战功赫赫的份儿上,当时就能要了他的脑袋!”宣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报复的快意,“圣上可是给了他一个月的期限,命他彻查并追回去年北境被贪污的巨额军饷,若是到期未能完成,那可是死罪!”
说着宣明望着宫皎月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轻笑道:“忘了说了,尉迟哥哥可是在御前立下了军令状的。军令状,你懂吗?一月之期如今已过了一半,尉迟珩的项上人头,可全系于此。这些,可都是因为你。。。。。”
说罢,她见着宫皎月愣神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转身朝着凉亭走去,坐在凉亭里喝着茶看着宫皎月那呆滞的模样,甚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