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朝堂
流民渐渐被安抚,尉迟珩也查明了这些流民来自一个叫三元村的地方。
根据流民所说,是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到京城告御状,说是有人将村子一把火烧了,这才让他们流离失所。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必须得是宫家或者尉迟家的一员。
尉迟珩将所有线索证据整理好,一早便进了宫,皇帝雷霆大怒,但是碍于太後亏欠宣明县主,索性只是将她打发到了城郊的寺庙里。
削发为尼。
太後也因此退居佛堂,整日诵经抄经,不愿见旁人。
宫行钊的官职也就此罢黜,宫行钺的皇商也就此没落,宫家至此衰败,圣上念在旧情,只是将宫家的家産抄没,没有伤及性命。
远在兖州的宫行远和甄苑倒是将日子越过越好,宫皎月在家中打理好一切等待着尉迟珩归家。
尉迟珩回来的时候一脸忧愁,宫皎月和范围请看着他的模样脸色瞬间落了下来,圣上这是数落了他吗,还是有什麽其他的事?
“夫君?”宫皎月上前拉着他的手,轻声说道,“今日嫂嫂来做了好些夫君爱吃的菜,若是夫君心里不痛快,晚些时候阿月陪夫君喝两杯可好?”
尉迟珩跟着走了进去,在桌前坐下,没过一会儿尉迟筠也回来了,几人一同坐在桌前,气氛有些怪异。
宫皎月和范惟青两两相望,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尉迟珩和尉迟筠,也不知道怎麽开口。
最终,宫皎月还是没忍住先开了口,“你们这是怎麽了?”
尉迟珩终是忍不住了,朝着尉迟筠大笑道:“你看,我就说吧,她俩的脸色比我们还难看!”
说着,一旁的尉迟筠也跟着笑了起来。
范惟青打量了尉迟筠一眼,说道:“好哇,你俩,合着一起框我们呢!”
几人说说笑笑动起了筷子,不一会儿尉迟珩说道:“阿月,嫂嫂,我今日跟圣上请辞了,我们日後就做个普通人家,你们觉得可好?”
宫皎月看着他沉重的神情说道:“这有什麽,我和嫂嫂又不是养不起你和哥哥,这个官不当也罢!”
范惟青也跟着点了点头。
饭後,范惟青带着尉迟筠回了院子,剩下尉迟珩和宫皎月在院子里赏着月。
两人坐在秋千上,微微荡着,宫皎月将头靠在尉迟珩的肩上,甚是恣意。
尉迟珩的手搭在宫皎月的肩上,轻声说道:“阿月,我们去兖州吧,”
他的声音低沉,垂眸看着宫皎月。
宫皎月的眼中映着月色星光,笑意盈盈,“真的吗,爹娘见到我们定会欢喜的,这样说来我也有许久没见过爹娘了。”
翌日,宫皎月和尉迟珩便将侯府的所有事宜全数交给了范惟青和尉迟筠,范惟青虽不舍,却也能够理解他们现在想要追求平静的额心意,拉着宫皎月的手,眼中含泪带笑: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和你哥哥,得空的时候记得回来看看,或是我同你哥哥去看你们也成,皎月记得给我写信啊!”
尉迟筠则是用力拍了拍尉迟珩的肩膀,没有说什麽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马车载着简单的行囊和宫皎月与尉迟珩的期待,一路驶向兖州。
车轮碾过官道,经过好些日子终于停在了兖州宫家那座熟悉的宅院门前。
宫行远和甄苑早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宫皎月和尉迟珩平安归来,老两口喜不自胜。
“爹爹,阿娘!”宫皎月下了马车直奔甄苑的怀中,尉迟珩站在身後看着她很是开心。
日子在兖州这座宁静的小城里,像清澈的溪流般缓缓流淌。
尉迟珩放下了刀柄权柄,和宫行远打理着家里的声音以及田庄,或是在後院叮叮当当地做一些木工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