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太多的事没做,还不能走……还不能离开。
“……”那个声音安静了很久,然後才道,“真是一模一样的固执,和以前一样。”
你想问“你是谁”,但下一刻却感觉自己在猛然下坠,坠落的失重感让你如同在梦中惊醒一般,乍然睁开了眼睛。
你正趴伏在地上,旁边是一摊碎裂的瓷器,你的手握着一块瓷片,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你止不住地皱起眉——
碎片再度摔落,却不失因为你松了手。
你的手掌呈现出些许透明的迹象,连原本被划破的掌心流出的血都直接滴落到了地上。
不可抑制的寒意笼罩住你,你看到那摊碎片边还有一张你带在身上的符咒,意识回笼想了起来。
昏迷前感觉不对劲的你正准备用一张符咒,却没来得及。
你连忙向符咒抓去,所幸还能碰到它,当即将它用了。
直到再度感受到身体的沉重之感,你才轻轻出了口气。
大概是昏迷的那段时间也让精神得到了休息,你想起刚才还和宇智波斑走一起的事,当即有些懊恼地捂住头。
自己都想到了由美了,都没想起问一句由美身中的幻术该怎麽解决,对她的影响会不会很大。
你还记得当初卡卡西被鼬月读的事,结果就是卡卡西直接入院。
现在後悔无济于事,你刚才似乎并没有昏迷多久,门外的夜色依旧暗沉沉的,只透了些灯火的光映照在门纸上。
你静静地看着借由灯光头落在暗室中的自己的影子,仿佛也在看着地上那堆凌乱的东西——断开的小几间的木刺和有些剥落下来漆丶摔碎的瓷片丶打翻的水缸边浸湿的草席丶散落的彩色纸笺……
也不知道房间的原主人是个什麽样的人,有没有出意外。
最终你回神,老老实实重新收拾起房间。
收拾到一半,门外传来了轻声的一声咳嗽。
站在门外的影子映在门上,柱间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雪,准备休息了吗?”
你稍微愣了一下。
柱间是忍者,当然知道你还没睡,才有这个问题。
你站起身去开门,站在门边问怎麽了:“还没有。”
你说。
这是废话,你想。
毕竟房间里一团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短暂的沉默後,柱间才神情躲闪地说明来意:“你脸上的伤,你可能需要……”
他擡手拿出一小罐药膏一样的东西,说到一半目光才终于落到你的脸上,声音戛然而止。
你後知後觉,刚才的符咒效果大概很好,脸上的伤也一并愈合了,难怪刚才开始就没感觉到痛。
你假装没注意柱间的停顿:“是药吗?”
“啊?嗯。”柱间回神,说着就要收回去。
你连忙从他手中拿过:“多谢,确实很需要。”
掌心似乎微微出了点汗,你将手背在身後,转移话题:“殿下那边的事结束了吗?”
柱间盯着你沉默不语,没什麽表情的脸看久了竟让你觉得有些不安。
“……用掉了啊。”他突然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你却突然明白对方说的是之前他托人转交的符咒。
这样你不禁再一次意识到之前你努力回避的事,当事人现在就在眼前,局势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是的,”你犹豫地回答道,微微擡着头看他,然後说出了迟来的道谢,“很有用,实在麻烦您了,多谢。”
柱间再一次沉默起来,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麽,又抿住唇不发一语。
好一会儿,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起浮夸的笑容:“有帮到忙就好。”
开朗的音色和刚才的他大相径庭,你意外地看着柱间,就听他继续说:“头发也剪短了呀。”
你愣愣点头,虽然当时剪头发的原因着实不是好事,你还是说:“嗯,比较方便。”
“短头发也很适合小雪。”柱间立刻接上。
“啊?是吗……谢谢。”你接话道。
这样的柱间也无疑要比刚才的柱间更能让人容易放松下来,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松了口气,又问起泉静子那边的事。
这一次倒不是转移话题,而是想了解现在的情况。
“斑在保护大名,”柱间说道,提起好友後话似乎也多了些,“他之前老是嫌弃我的态度,说我太过低声下气……哪有这种事,最过分的是扉间居然也站在斑这边!”
你想想泉静子的性格,再回想起不久前斑把泉静子气得说不出话的情况,不禁有些无语。
泉静子大概希望柱间在旁边护卫吧……不,也说不定。
虽然柱间在你这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靠谱的代名词,但是他对待其他人可是常常真诚地把对方噎个半死,说不定宇智波斑此举也是在保护泉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