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玉来福:“……”
&esp;&esp;殷玄灼灼的盯住他:“你就不为自己求些什么?”
&esp;&esp;玉来福莞尔:“奴才想下次吃虾饺的时候,陛下能赐一碗香醋,要桂花村的。”
&esp;&esp;“你很讲究。”
&esp;&esp;“就是臭毛病多……”
&esp;&esp;殷玄倾过身子去,鼻尖顶着玉来福,在他小兽一般的惊慌下,如同品尝一块甜点一样的亲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吮尝着他的唇。
&esp;&esp;殷玄:“为什么不闭眼。”
&esp;&esp;玉来福看着他:“陛下的眼睛很好看。”
&esp;&esp;殷玄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他们都说很可怕。”
&esp;&esp;“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陛下温柔的样子。”玉来福抬手抚摸殷玄的眉眼,“陛下温柔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动心的。”
&esp;&esp;殷玄放纵自己的亲吻着他,手指穿过他的黑发,托着他的头,轻轻让玉来福躺下。
&esp;&esp;玉来福微微打开齿关,让殷玄恣意的亲吻他,轻阖上眼等着殷玄褪去他的衣裳。
&esp;&esp;但殷玄没有。
&esp;&esp;他轻抱起玉来福,将玉来福好好的放到了床上。
&esp;&esp;殷玄不是不想做,他心疼玉来福。
&esp;&esp;
&esp;&esp;殷玄手臂很稳,有意避开了玉来福的伤处,玉来福没有感觉到多少伤口牵扯的疼痛。
&esp;&esp;殷玄给他扯了被子盖上,径自去批折子。
&esp;&esp;玉来福不知道殷玄几时睡的觉,也不知晓他何时起来的。
&esp;&esp;许是用药的原因,玉来福一夜无梦,睡到晌午。
&esp;&esp;桌案上的折子不知去处,大约是批完后已经收拾走了,但笔砚还在。
&esp;&esp;“呦,公子醒了。”潘公公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缎包袱撩帘进来,脸色让山风吹得发红。
&esp;&esp;玉来福长眼色的给潘全倒茶:“公公喝杯热茶暖暖吧。”
&esp;&esp;“不必了,陛下那头还等咱家去伺候呢,咱家是特地来给你送东西的。”潘全将小包袱交给玉来福,
&esp;&esp;“这里头是许桃的身份籍贯和获罪文书,陛下连夜让人取过来的,让咱家务必亲手交给你,陛下还说了,这些东西是去是留,都随你自己处置。”
&esp;&esp;“辛苦公公了。”
&esp;&esp;“哪里话,你休养着吧。”潘全笑着叮嘱客气了几句,便去跟殷玄复命。
&esp;&esp;待人走远了,玉来福打开包叠整齐的小包袱,里头由大到小的放着三样东西,许桃的获罪文书,奴籍身牌,还有一张空白的身份牒牌。
&esp;&esp;还真的有张空白的身份牌……殷玄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每句话都听进去了。
&esp;&esp;玉来福恍然大悟的看向桌上的笔砚。
&esp;&esp;砚里还有残墨,笔也是昨天殷玄用过的,看起来很像忘了收拾。
&esp;&esp;但殷玄手底下的人个个谨慎勤恳,不太可能发生“忘记收拾”这种事。
&esp;&esp;潘公公又特意送了这些东西过来……难道这份笔砚,是殷玄故意留给他的吗?
&esp;&esp;这是唯一说得通的。
&esp;&esp;殷玄好像一直不信他不通文墨,可却也不会刻意拆穿。
&esp;&esp;或许是殷玄并不在意这些,玉来福心想,不论他会不会文墨,他都逃不出殷玄手心。
&esp;&esp;殷玄有此好意,玉来福也就顺势而为,提起笔,心下微忖,写了新的身份上去。
&esp;&esp;字方写到一半,玉来福就听着外头有马蹄声靠近,他生怕露馅,连忙搁下笔,将身份牌拢进袖子里。
&esp;&esp;可惜腹部的伤耽误了他站起来的速度,来人已撩起帘子阔步进来了。
&esp;&esp;玉来福轻捂着腹部的伤,在脑子里编好了糊弄人的瞎话,抬头对上吕默那张脸。
&esp;&esp;吕默一眼就看穿了他:“在偷着写东西。”
&esp;&esp;玉来福比了噤声的手势。
&esp;&esp;低声些,非要人尽皆知吗。
&esp;&esp;吕默白他道:“帐外没人,陛下带御林军查安防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只剩下一个分队留守在这,没人搭理你一个小奴伎。”
&esp;&esp;玉来福彻底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桩桩件件是巧合,还是殷玄故意给他创造了这么个“不会露馅”的机会。
&esp;&esp;吕默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大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抱胸:“写吧,跟我还装什么。”
&esp;&esp;“懒得跟你装。”玉来福慢悠悠的坐下,再度提了笔,一笔一划的把身份牌写完,吹了吹,跟许桃的其他文书一并重新包好收起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