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是一种绝对的自由。”
&esp;&esp;“比如现在,你明明什么都做不了,但你依旧要紧绷着,这样没有丝毫意义。”
&esp;&esp;“战场在医院!”
&esp;&esp;胡彪眼眶通红的偏头望向王吉利,面色微微焦急的嘶哑道:“我母亲就在医院,我怎么可能不紧绷着!”
&esp;&esp;“ok,ok,真是一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esp;&esp;王吉利有些微微无趣的躺在椅子上,将手中燃尽的烟头,随手丢在一旁的酒杯里,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随口道:“可就算如此,你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不是吗。”
&esp;&esp;就在这时。
&esp;&esp;他耳边听筒突然传来一道如蝇般的声音。
&esp;&esp;“嗯哼。”
&esp;&esp;王吉利轻挑了下眉,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抄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重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后,才端着酒杯朝屋子门口走去。
&esp;&esp;“来消息了,「信天翁」已经顺利攻入医院了,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耗时11分钟。”
&esp;&esp;“我们也该出发了。”
&esp;&esp;“这个时候才应该轮到紧绷,你紧绷的太早了,反而会让你该紧绷的时候绷不起来。”
&esp;&esp;“走吧,叫上你的那几个兄弟,看看前辈们是如何做事的。”
&esp;&esp;“好好看,好好学着。”
&esp;&esp;随后,他没有停留便朝屋外走去。
&esp;&esp;而胡彪也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跟了上去,身旁的三个兄弟也跟了上去,紧接着屋内王吉利的手下也离开了这间屋子。
&esp;&esp;最后一个离开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掏出怀里的手枪,面无表情的瞄准那个倒在地上满眼求饶和恐惧的姑娘额头。
&esp;&esp;枪声响起,血花绽开。
&esp;&esp;一个定时三分钟的炸弹,被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在了这具尸体身旁。
&esp;&esp;三分钟过后。
&esp;&esp;这个炸弹的威力,会让无数道火舌吞噬这间屋子,摧毁一切他们曾来过的痕迹。
&esp;&esp;有些事情,顺手做一下,也无妨。
&esp;&esp;
&esp;&esp;此时医院外面的枪声开始稀少了起来,就像一个即将燃烧至尽头的鞭炮一般。
&esp;&esp;“小伙。”
&esp;&esp;躺在病床上的老妇人,将视线从那个挂在墙壁上的钟表上面移开,望向站在一旁那几个身子微微发颤,死死握住手中枪械的年轻联邦士兵,停顿了一会儿后,才面色复杂的开口道。
&esp;&esp;“跑吧。”
&esp;&esp;“没必要死守着,其他人都死了,就算你们跑了也不会被认作逃兵的。”
&esp;&esp;“留下来会死的。”
&esp;&esp;“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
&esp;&esp;一个看起来连胡茬没长几茬的年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颤抖的握紧手中的枪柄,将枪口对准病房门口,声音有些发颤的一字一句道。
&esp;&esp;“只有战死的士兵,从未有逃跑的士兵!”
&esp;&esp;“死,乃是士兵,最光荣的归宿!”
&esp;&esp;而周围几个联邦士兵虽然没有人讲话,但看那微微发颤的身子,和那瞄准门口没有丝毫移动的枪口,可以看出来,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