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桥一身合身的修长白礼服,正侧对着他,手里拿着香槟和周围二三女士交谈。不时笑声银铃。
&esp;&esp;一颗火星立刻擦起愤怒火焰。
&esp;&esp;这个狗东西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他居然还敢跟到这里来的??!
&esp;&esp;砰!
&esp;&esp;傅义愤怒地把蛋糕拍在桌上,气势汹汹地就向陆桥逼去。
&esp;&esp;他径直拨开人群,旁边一两声女士的惊呼。闻声,陆桥缓缓转过身来,但傅义的动作太快,一把拉住他的领带,恨不得倒拔垂杨柳的力气,低吼:“王八蛋。”
&esp;&esp;那人被他拉得一顿,两手投降。
&esp;&esp;英朗的面庞上一脸无措:“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esp;&esp;他的声音比陆桥的要高昂得多。
&esp;&esp;一个陌生的脸完全展露出来。傅义这才发现他只有银框眼镜还有身高和陆桥像,其他的五官完全风马不相及。
&esp;&esp;不是陆桥。
&esp;&esp;忽然间,傅义的眼底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些。
&esp;&esp;明明是好事。又什么心里失落?
&esp;&esp;他松开那人的领带,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打个招呼。我叫傅义。”
&esp;&esp;那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玩笑:“够独特的?”旋即伸出手来,礼貌,“你好。我叫夏天。”
&esp;&esp;“夏天?”傅义没伸手,皱眉,“一年四季的那个?”
&esp;&esp;夏天轻“嗯”了声:“最炽热的那个。”
&esp;&esp;“真够土的。”
&esp;&esp;夏天脸上表情一僵。伸出的手掌停在空中也变得尴尬。
&esp;&esp;但傅义丝毫不顾及他。留他一人在原地,自己转身就走。香槟区又拿起自己的杯子,依靠在桌角旁张望,暗骂佟欣怎么还不回来。
&esp;&esp;宴会厅的灯光闪烁,香槟的气泡在傅义的嘴里炸开,微苦。
&esp;&esp;刚才那一瞬间傅义才明白,陆桥这个人,连同他的姓名,以后是要真的在他身边消失了。
&esp;&esp;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胸口喘不上起来,浑身发软,两条腿靠在桌子上都在抖。吃下的东西在胃里翻滚,呼之欲出地折磨着他。
&esp;&esp;在这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傅义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esp;&esp;他好想念陆桥。
&esp;&esp;这么恬不知耻?
&esp;&esp;山南水北的最后一盏灯熄灭。
&esp;&esp;张姐从大楼里走下来,走到门口,忽然脚下的步子一顿。
&esp;&esp;惊奇道:“陆桥?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闻声,陆桥转身,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esp;&esp;见状,张姐立刻把陆桥拉到一旁,谨慎地打量身后:“还有人看到你吗?”
&esp;&esp;陆桥对张姐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esp;&esp;傅义在山南水北该是把他已经全面通缉。
&esp;&esp;于是陆桥摇摇头,笑起来:“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