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澜漾来到了她的办公室,拉上了帘子。
第一步,让澜漾脱下所有衣物。
澜漾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
地上也没有儿童拖鞋什麽的,甚至没有拖鞋。
啥也没有。
澜漾没有觉得来办公室做身体检查奇怪,而是觉得做检查没有准备拖鞋奇怪。
反正就懵懵懂懂的,光着脚走过来。
江渚蹲下来,盯着澜漾看了一会儿。
从这里开始,澜漾就觉得不对劲了。
光是那个目光,就让她浑身难受。
即便,理论上来说,是不是妈妈看女儿的身体也很正常?
澜漾只能下移视线,盯着江渚的膝盖,不跟她对视。
江渚伸出手,捏着澜漾小小的肩膀头子,将她转了半圈。
看不见敌人的时候,感觉的敏锐度被提高了100倍。
炽热的呼吸靠近後背。只是靠近,就让澜漾浑身紧绷到了极限,害怕得哭了起来。
突然的哭声,让江渚一惊,说,“怎麽了你?”
澜漾也不回答,就本能地,放任地哭着。
江渚将她转过来,对她说,“好了,我又没做什麽,你哭什麽?”
她捂澜漾的嘴,捏住她的脸蛋说,“不要哭。”
澜漾从心理上来说,不敢哭了,可是实在忍不住,仍然抽咽着。
江渚没了兴致,起身拿了澜漾的衣物给她套上,说,“你怎麽这麽胆小,妈妈逗你玩儿呢。”
“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江渚强调了好几遍。
在澜漾点头答应後,她大发慈悲放澜漾走了。
至此,老实说,澜漾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是不是说,什麽也没有发生?
只是那种怪异又恐惧的感觉,给她留下的是实打实的心灵震撼,此後人生的每个阶段,总会时不时想起。
就从此开始,她会额外关注一下潭溪,因为潭溪更小,更啥也不懂。
她不仅自己避免和江渚单独相处,也总记得捞潭溪一把,让她也远离江渚。
泊泽年龄比她们大,接触江渚更早,平时就是照顾大家的好姐姐形象,看起来母慈女孝的,不像经历过啥的样子。再说,澜漾跟她也不熟,就没多管她。
又过了很久之後,大家都长大了,类似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
但延迟多年,有天澜漾突然就开悟了,反应过来,我靠,死江渚是纯恋童丶死变态啊。
然後她就去找泊泽,隐晦地问了问江渚有没有对她做过什麽奇怪的事情。
泊泽说没有。反问她什麽事情?
澜漾一直在不自觉践行对江渚的承诺,——“不要告诉任何人。”
因为本能地觉得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没什麽好说的。
现在转念一想。凭什麽不说。自己又没做错什麽。
便如实告诉了泊泽。
澜漾显然不是在跟泊泽开玩笑,但泊泽其实不怎麽相信,觉得可能是弄错了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