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不对,你上次还说只三次。什麽意思,得寸进尺?”
没有更多的解释,他站在床边,松开手臂。
皮肤仍然相贴,身上的女孩没有跌下去,正像树袋熊一样,牢牢地勾住他的腰和颈。
“歇一会嘛。”她撒娇。
更喜欢拥抱。
松散的身体,像溺水打捞上岸,宽阔的肩膀,再冷,也是可以支撑的实地,拥有无法比拟的安全感。
窗外的天彻底的黑了。
霓虹亮光打在她的肩膀上,如同一只融化的蝴蝶,顺着手臂流下。
梁雾青垂眼看着。
突然,张口咬了上去。
没有来得及抱怨,声音淹没在再一轮的淋漓痛快里。
意识丧失,他们依仗动物本能行事。
“梁雾青……”
直至被抵在柜门上,有了倚靠,她才肆无忌惮起来。
手臂收紧,喘着气想寻他的嘴唇。
他却一直咬着她的肩膀,极狠,像按住猎物的野兽,齿尖嵌在皮肤里。
“痛。”她推他,纹丝不动,“你属狗的?”
耳边是他轻微的呼吸声,略微紊乱。
突然她意识到了。
“怎麽。”
呵气如兰,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根,字是湿漉漉的。
“原来你也觉得很爽?”
砰的一声。
托在臀下的手掌撤走,盛意一屁股摔到地板上。
幸好垫着地毯,尾骨幸免于难。
但她还是吃到了痛,怒气冲冲地踹了他一脚,“你干嘛!”
“不好意思。”
他低着眼。
在道歉,但是,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抱歉的情绪。
“太爽了,手抖。”
“……?”
气丶死丶她丶了!
扶着柜门,双腿颤颤巍巍地,盛意从地上站起来。用尽最後的力气,扑向他。以牙还牙,咬回去。
他也出了汗。
肩膀微凉,皮骨坚硬。舌头碰到,尝出眼泪的味道。
任由她咬着。
梁雾青说:“手机。”
“嗯?”
没松口,她依然咬着,不明所以地斜着眼珠,看过去。
懒得等她开口。
梁雾青掐着她的腰,提起来,捎着,往客厅走,揿亮开关。
骨头撞得牙疼,盛意松了嘴。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像玩某种健身器材,一擡丶一放。
她说,“你又不知道密码,急什麽。”
看梁雾青屈指顶开,虚掩的鳄鱼皮包面,取出手机,精确地点击每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