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的,”
声音很低,力道却不软弱。他死死地箍住她,鼻梁压进颈窝。她的皮肤丶她的气味,使得他如同回到灵魂的栖息地,浑身不安的血液得到安抚。
他的声音闷在肩头,“每个月一天归我。”
四周的窃窃私语如上百只蚊子齐齐振动翅膀,不用想象,也可以知道明天的新闻头条会是什麽。
盛意把头低下去,咬牙切齿:“那你也不可以——”
“好困,”他已经闭上眼睛,“我睡一会。”
“……”
绝丶对丶是丶故丶意丶的!
盛意气得牙痒痒。
猜想他意识到方才被耍,现在要以更不要脸的一种方式报复回来。
她屏息凝神地等待他的後招。
台上的拍卖槌几乎要凿穿,也挽回不了看客们的心思。
有人上前来悄悄问盛金明,他们这是什麽关系——上个月退婚,怎麽这个月还如胶似漆?
他干咳一声说年轻人的事我不干预。
“小姐,”一旁的骆泽嘴唇抿起又松丶松开又抿紧。到底还是出声询问,“要不要把他拉开?”
盛意的注意力才再一次回到梁雾青的身上。
恶作剧也要有个头吧?
正要打算点头,肩膀快一步传来均匀呼吸的吞吐,密密麻麻的热。
她愣了愣。
他真的睡着了。
“喂……”她小声推他,“要睡去床上睡。”
他梦呓似地答复了什麽。
模糊丶快速地掠过耳膜,心脏成了最快听见的器官,抢先躁动起来。
“嗯?”盛意低下头听。
极低的分贝里,他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