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几日,梁雾青还是以小猫的身份,跟在她的身边跑来跑去。
逛街跟着丶SPA跟着,上班也跟着。即使在公司有无数双手虎视眈眈,它也忍耐下来,寸步不离。
她不得不好奇:“你不忙吗?”
梁氏公司重啓,又在同时与裴氏打官司,理应事物繁忙。而它成日以猫的形态生活,一副甩手掌柜模样。
“有人在管。”他说,“裴家相干的一衆人已经在被看管调查,没几天了。”
谈及此处,盛意忽地记起骆泽的提醒。
之前并未放在心上,寻找保镖的事情也暂且搁置,如今想起来,便将他的话转述给梁雾青,询问他的看法。
他借用了她的手机。
短暂的电话交谈,他的脸色沉了些许,转过头对她说:“裴嘉宁失踪了。”
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盛意愣了愣:“我记得,她被关在城郊的旧宅里。”
“人不在那里。”梁雾青说,“他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声张,实际已经找了几天,依然没有消息。”
“那……”
“这几天不要出门。”他的表情有一种从未见过的严肃,“我送你回去。”
“哦。”
并不如他紧张。
只当裴嘉宁被暗中送出了国,或者更加凄惨一些——她自己逃了出来,在南城茍且偷生。盛意难以想象,在此时她还能使出什麽扭转局势的手段,难道用一把刀将她捅死?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
原本是盛意自己开车的。
却不知轧到了什麽锐利碎片,今早发现轮胎漏气,已经瘪了一半,不得不送去检修。
等待的途中,猫咪警惕地在脚边巡逻,左嗅嗅丶右嗅嗅。
起初,还觉得它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认为有示爱的夸张成分;然而,片刻以後她便笑不出来了。
即将到家的一段路上,出租车的轮胎不慎轧到玻璃渣,被迫提前下车。
她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哪里有这麽多巧合?
“梁雾青……”
有点害怕地抱紧小猫,不安地四下环视。每一辆驶过的车丶经过的路人,都会让她心里警铃大作。
小猫拍了拍胸脯。
我保护你。
这才稍稍定下心,却还是不敢再多做停留。她扛起沉甸甸的猫咪,一路以八百米比赛的速度跑回小区。
直到过了门口的闸机,她才气喘吁吁地慢下脚步。
“现在应该没事——”
“咪!”
不待她讲完,手臂突被重重地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