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日
但抱着乐词,就能睡着。
乐词如一块软玉,上面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散发着能让人身心愉悦舒适的味道,使闻到那股味道的人都放轻松。
脑海中浮现出那晚乐词抱着他睡的场景,那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乐词安稳的躺在他怀中,呼吸起伏稳定,沈译抱着抱着也受他影响睡着了。
细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的发丝,让人淡定的香味…
正想着,右手边有人抱着他的臂弯,枕着睡了。
沈译很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但这个触碰却让他发不起火来。
就因为现在能摸着他的人只有他的小同桌。
沈译擡头看了眼周围,一眼放望,同学们都在睡觉,以往都有的人在偷偷学习,现在也乖乖睡觉了,卷累了估计。
看了看身边,乐词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抱着他手臂揽进怀中枕着休息,靠在他手臂上,怕冷似的,又往怀里搂了搂,顺势往他这边靠。
如换做别人,他早发火了。
这个不一样,这个是他喜欢的。
沈译轻轻的摸了下那张脸,嫩嫩的,像块豆腐一样滑,上面冰冰凉凉。
刚解冻的豆腐。
擡头看了看上方丝毫不留情,一个劲转动的风扇,又低头看了眼脸朝他这边,微蹙眉怕冷的乐词。
想来也是冷着他了,才抱着他的手往怀里拉。
沈译把手臂借给他,移了移凳子靠近乐词,方便他抱着取暖。
一觉醒来的场景就是,沈译被枕酸的手臂,睡蒙圈看着那只手臂怀疑自我的乐词。
沈译的手怎麽在他脑袋下?
是枕着睡了一中午吗?
沈译知道吗?
这些问题纷纷钻进他脑子里。
乐词看见醒来什麽也不说的沈译皱了皱眉。
原以为沈译会追究,但人家只给手臂做了下按摩,便若无其事的拿出课本开始自习了。
…
这是什麽意思?
乐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不难受吗?”
沈译停下笔尖,看着书问:“你指哪?”
“手啊,”越说越没气势,“你的手…”
沈译故意逗他:“我为什麽要难受。”
“我枕着你手了,”乐词还要辩三分:“但我不知道它怎麽在我脑袋下面。”
沈译想笑,但还是顺着他说:“喔,可能是它不乖吧,不用管。”
“真的吗?”
“你想管?”不知如何回答,沈译反问。
乐词没回了,转头在抽屉里掏书。
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件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