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会儿,棋盘上的形势逐渐严峻。
沈译步步紧逼,只阻断乐词的路,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棋子,好像要把这盘棋下成死局。
…
看沈译把最後一颗棋子下完都还没有分出胜负,这局棋彻底成了死局。
比题还难解,比爱还难言。
“我的天,”乐词还在看那棋盘发出感叹,殊不知沈译早已在看着他了。
沈译说:“没棋了。”
乐词看了眼棋蛊:“我也没了。”
“那就是死局,不分胜负。”
乐词还从没打过这种局,他看向沈译:“你经常玩?”
“偶尔。”
“这…”
这是偶尔?
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天边逐黑,乐词坐在沙发前起身对身边的沈译说:“要回去了。”
沈译玩着手机,擡头望了他一眼:“住一晚?”
“你看我,”乐词扯了扯自己的睡衣,“衣服还没换呢,我书包还在家,回家还得赶作业。”
那确实,自从课程加紧,作业也多了。
老师改的苦,学生写的苦。
沈译妥协:“那我送你。”
树大的好处。
招风。
花园区树多,枝繁叶茂,不是很热,但又不能说很凉快,只是在外面走着,汗水会像雨滴般一滴接一滴,不带停的那种。
为了感谢送他回家。
乐词路过小卖部的门口,打开店门进去,让沈译在门口等着。
过会儿,再见乐词,他手中已多俩根冰棍了,左手一根,右手一根给沈译。
沈译接过:“怎麽?”
乐词笑笑,边拆包装边感谢:“送我回家,给你买个冰棍,免得还没到家就中暑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
“好,不客气。”
回到家门口,乐词给沈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沈译也回他了。
打开门,接上门口的电源。
还好,昨晚停电他担心突然来电会消耗电费,直接把线给扯了。
这都是之前血的教训啊。
家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客厅的空调发出羸弱的光源。
乐词开灯,去衣柜找了校服洗澡。
进厕所像进蒸笼,进去一趟像去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