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俩分钟,乐词看沈译还在预习,用手肘怼了怼他的胳膊。
放下书的沈译看向他:“嗯?”
乐词说:“你不需要问我什麽吗?”
“我该问你什麽?”沈译不解。
“就是…”乐词说,“今早我看见你发的消息了,昨晚凌晨写作业太晚,刚到3点就睡了,你发消息我没回。”
“嗯,然後呢?”
乐词看他,“你该问我,有没有按照你的话把信放桌上啊。”
“哦,”沈译笑了,“那放了麽?”
“……,”真的敷衍,乐词说:“放了。”
“那就好,”沈译说完继续看书了。
“……”
看来那封情书真和沈译无关,他只是提醒放桌上而已。
又消了个疑虑,沈译此刻在他那很干净。
但是他真放了,虽来路不明,可就是很想把那封信放着。
…
中午去食堂吃饭。
乐词和沈译打算一起去的,後面延盛行死要挤进来一起去。
去吃饭的必经之地得走到操场排队。
前方队伍迟迟不走,要不就是走的慢,比那乌龟还慢,後面排队的学生只能站在烈阳下暴晒。
不知是不是无聊,延盛行犯贱拐着乐词的胳膊:“牵一下。”
乐词烦恼的啧了声,抗拒的推着他。
多年友谊,碰碰都不行,延盛行假装心碎,断章取义的说:“好啊,现在都开始疏远嫌弃我了。”
“…哎,”乐词叹气,“不是,你身上火气很大,你知不知道,好热。”
“很正常啊,”延盛行还是拐着他:“男生哪没火气,你也有的。”
“那这不就是两个火炉麽?”乐词一下给他移开:“是吧?你觉得呢,现在离我远点,热死了。”
延盛行还想搂着他,就在这时,明明很热的天气,他却觉得身後有股凉气席卷而来覆盖他的後脖,後背一股阴森森的氛围。
沈译突然走到他身边说:“他说热死了,你没听到?”
“啊卧槽,”延盛行被不知从哪冒出的人吓一跳,都是并排走的,沈译却从他身後钻出来,抚着心口久久不能回神,他看着沈译走到前面不理他,他追问:“你从哪来的?”
沈译把乐词护到自己怀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没理後面的追问。
见他不理自己,延盛行有点心灵受到创伤,老实了许多。
可能真像延盛行所说每个男生都有热气,谁也不列外。
乐词远离後面的沈译,擡脚往前走了几步,沈译也跟上,不给俩人之间离一点空隙。
“……,”乐词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然後擡脚又往前走了几步。
沈译又贴上来。
“你…,”乐词说:“你也很热,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