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
“我到了,开门。”
这条几秒的语音是沈译发来的。
悄无声息去开门,门外早已无人,留着的只有一袋装在透明袋子里的药。
乐词先去烧水,然後坐在沙发给他发消息:你去哪了?
黑暗的楼道,一人站在漆黑一片的压抑中,慵懒的倚靠墙壁,在这狭窄且黑乎乎的环境里点燃一根香烟,红色星火在黑暗中明昧,此时兜里的手机响了,沈译呼出一口烟,拿出手机单手解锁,看了眼消息,嘴角不自觉扬起,按住语音说:“回家了,你不是不想见我?”
笑?
坐沙发边倒温水的乐词边听着沈译发的那段语音。
张扬懒散的语气,馀音还含着笑意。
放下烧水壶,乐词打字:你很开心吗,你笑什麽?
沈译:还不让笑笑了,要我哭给你看嘛?
乐词:那你哭。
沈译真笑了:不,我不哭,我要看你哭。
乐词:哭有什麽好看,你神经病啊?
沈译:说对了,哭的的确好看。
乐词发了个问号便不理他了。
毛病,哪有人喜欢看人哭的。
乐词取出袋子里装的药,按照上面写的数据捏出来吃,捏药的过程,他还是回想着沈译的那句“哭的的确好看”,乐词啧了声,嘟囔着:“又不是什麽反社会人格,还有这种癖好…”
今早睁眼,拿起手机,延盛行给他发了张照片,啥话也没说。
点进照片瞧了眼。
没什麽特别的,就是那群吃瓜的人背着他和沈译私底下建设了群聊,在里面疯狂蛐蛐。
比如现在这张截图里面也有一些话冷嘲热讽。
-听说俩都是独生子,搞这种也不怕遭天谴。
-那你以为呢,人家学生都是一顶一的,沈译家里还有钱,现在科技那麽发达,孩子什麽的烦恼人家分分钟就能搞定。
-?试管?
-对啊。
-那麽贵。
-沈译可是少爷,不怕的。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笑声,透着屏幕都知道那是嘲讽的声音。
乐词现在看得开,他给延盛行发了个“随便”,然後就果断给沈译发去了问候:起床,得比赛。
沈译秒回:早起了。
…
爸妈那天的吵架没有源头,就算是死水的形成也有定要因素。
或者说,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爸妈有东西瞒着他。
班主任通知了妈妈比赛的事情,所以今早杨苏宛很快的做好了早餐。
牛奶,粥,玉米,还有别的等等,还算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