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在喜欢的人这里,可能还是有点包袱,想表现好一点。所以接通後,栗夏立刻清清嗓子,想尽量轻松点和F聊天,保持愉悦感。
却没招住F上来第一句就问她:「今天状态不好是因为工作吗?」
「……」
他声音温温的,一种关切的语气。
栗夏踌躇两秒,承认了:「算是吧。」
以为F会藉机问她发生了什麽,栗夏「不想说」三个字已经待到嘴边。
却听F问:「还没回家?」
走在梧桐树下的步道,栗夏有点惊讶:「你怎麽知道?」
F故弄玄虚,清浅地笑一声:「以导演的敏锐。」
栗夏抿起嘴角,但没说话。下一瞬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她的笑,她又着急出声要说什麽。
F倒先讲话了:「不逗你了,是我听到你周围有车的声音。」
「噢。」
栗夏眼睛去追随金色的车流,这才发现自己周围这样热闹——有摆花卖气球卖手工的大学生,马路对面的地摊火锅店门口辣气蒸腾,没走两步,竟看到一个扎露营椅卖热红酒的女生,在大马路牙子上煮红酒,优雅松弛得格外独特。
她和其他路人一样,被吸引到频频回头。
短暂分神,栗夏甚至没听清F说了什麽。
回神时只听他柔柔试探:「心情不好?」
「也没有。」
「没有麽?我在义大利都听出来了,栗子老师。」
他无奈的尾音下坠。栗夏摸摸鼻子,短促笑了下,有点逞强被揭穿的难为情。
她也不装了,直接说,「人总有一些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迷茫和沮丧,这很正常吧。」
「嗯,很正常。」
「生活如果是电影,情绪就是一帧帧影片,好坏起伏都很正常。」F说。
「我也这麽想。」栗夏赞同,然後说,「我的努力赶上了坏运气。」
她说这话时语速放得很慢。
紧接着像匆忙收回一样,很快无所谓道:「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在这种情绪里沉浸太久的。」
「那最好。」
「嗯。」
「你呢,你们男人会有这种时候吗,还是你们完全对这种情绪过敏啊?」栗夏问。
「会有,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你描述的这种状态里。」
「啊?真的?」
「嗯。」
「那你是怎麽解决的?」
「没有完全解决,」F静静地坦诚道,「只是压下去,或者翻篇了。」
「……好吧。」
具体的,栗夏没有问,F也没有说。就像,栗夏经历了什麽,F也没有细问。成年人的隐私和分享欲,总是有个奇怪而模糊的边界,点到即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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