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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有规定,非探视时间,除了医护人员,其他人不能随意进入。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住在这里的大部分病人都没有自保能力。
纵使明白其中的难处,乔茉还是问出口。
她太久没有和妈妈亲密接触了。短时间内,又不具备接出院的条件。母女俩住在周锦筵那里,既不合理也不方便。
周锦筵捏捏她耳垂,“先吃饭。”
乔茉知道这是有戏,安抚妈妈躺下,和护工告别後,与周锦筵牵手穿过并不明亮的走廊。
走廊贯串正门与病患区,中间隔着医生办公室和护士休息间,各屋都关着门,这里更像一条狭窄的隧道。
下午两三点钟,刚好是护士们最懈怠的时间,也是休息室里最热闹的时候。
说笑声依然不绝于耳,有些碎片蔓延进来。
“我要是有那样的身材,一定也能找到……”
语调带着点儿戏谑和不善,“那样”两个字拐着弯儿地往耳朵里钻。
“说不定比她找得好呢。”
“不用那麽多钱,一样帅就行。”
“你可真敢想。”
“那怎麽了,你来得晚,不知道她以前什麽样。”
“快说呀,我到时间巡房了。”
“首先你要有凄惨的身世,最好妈妈像这样瘫痪在床,其次……”
循循善诱的讨论如一团聒噪的马蜂,乔茉很想快步离开,对于背後嚼舌根的人,敬而远之是她一贯的作风。
正要迈步的她被身後定住的人狠狠拽了回来,来不及回头,就被意料之中的哄笑声和意料之外的破门声,吓了一跳。
黑寂的走廊破开一片光亮,热闹的休息室瞬间死寂。
周锦筵破例解了三颗扣子,揽着乔茉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只有半片门如零落的树叶昭示着风雨的愤怒。
“以前听过的都这麽恶心?”
头顶传来闷闷的说话声。乔茉没有回答,搂着他,目光瞥过衬衫缝隙,嶙峋的曲线只属于她。她努力向他身体里靠了靠,算是默认。
本以为这次同往常一样,听而不闻即可。
但她有了一把伞,一把遮蔽流言蜚语的伞。
她窝在周锦筵怀中,走进了南江最热的下午,身後的冷言冷语都变成嘈杂的蝉鸣,被风吹散。
唯有鬓边卷发轻轻颤了颤。
烈日下的轿车,如一颗子弹,穿过炎夏,把闷热甩在身後。
“回答我。”
周锦筵还在执着。
乔茉叹惋,缓缓道,“她们算陌生人,就当听不到吧。”
“说听到的。”
“你不会想听的。”
她摇摇头,说不出口,S货丶J人……逼急了她会打回去,打伤了找家长,妈妈向来身体不好,都是爸爸去学校。
乔继林从来不向着她。
後来乔茉明白,父亲是单纯的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