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吐!”
乔茉叉着腰堵在门口,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等来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家老公。
下半身围着浴巾,上半身披着浴袍,前所未有的保守。从前刷个牙都恨不得要搂着她的人,如今躲躲闪闪擦肩而过。
“去吧,当心滑。”
浴室里还飘着细细粒粒的水雾,温暖这几日故作坚强的假象。
她倏地钻进白色浴袍里,掌心和脸相对,紧紧夹住宽阔的脊背。
“周锦筵……你……这儿怎麽了?”
不顾周锦筵抗拒,乔茉撩开浴袍,两条伤疤在後腰狰狞交错。
“车祸那天,我被撞出车子,就刚好刺穿了……”
她闭着眼睛,脸颊紧贴冰凉的胸膛,聆听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声音。
“不过还好,没有肋骨严重。”
“怎麽不说?”
“说了有用吗,我那麽求你,你都不回来。”
周锦筵靠着门,前胸敞着,任由乔茉抱着,都没有回应的意思。他冷冷的,像第一次见面那般,不同的是这次她主动靠向他。
“茉茉,你干嘛?”
她像只小企鹅似的,啄着周锦筵倨傲地喉结。
一下丶两下丶三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亲昵,但距离上次温存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周锦筵本就不多的理智被乔茉的笨拙可爱击溃。
宽大的手掌终于扶在饱满的肩头,搪拒越来越强的攻势。
“茉茉,我难受。”他羞赧地像个初出茅庐的大男孩儿。
他能够坦诚地接受所有面对乔茉时的冲动,可一想到有小生命在,美好的冲动就蒙上一丝不该有的龌龊。
“我也难受。”乔茉黑漆漆的眼睛有神奇的魔力,牵着他一路下沉,割断所有理智的绳索。
周锦筵一手穿过後背,一手揽过膝盖,拥着满满的重量进了浴室。
水雾随着流水再次升腾,她勾着周锦筵肩膀,找回曾经的她们。
夫妻间的言语大多来自肢体,无声但最有力量,温柔也最抚人心。
胸口最後一点氧气被夺走,她终于推开他,却还不舍地盘在他腰上。
“很难受吗?”
“没有,这样就可以。”
“可是我想……”
“不行。”
苦于有人倔强地不肯妥协,她只能又扒在肩头,轻附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周锦筵依旧固执地摇头,脸却更红了几分。
他承认,有些事,自己做是一回事;有妻子帮忙又是另一种感觉。
恰如此时的耳鬓厮磨,比寻常的夫妻生活更能触动他。
乔茉亲手撕开作为男人最隐秘的角落,起初他羞耻,可最终他臣服。
如苍绿俯首为雨露,烈日俯首为落红。
吹风机还在耳边嗡嗡地响,乔茉像考拉似的扣在周锦筵身上不下来。
“给她起名字吧。”
思来想去,要说的也只有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