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蓁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当看见沈蓁手臂上的伤口时,游潇年刚浮现的念头又被摧毁的一干二净。
顾闻泽那句“迟早她会再自杀的,你又能阻止多少次”的话在耳边不停回荡,残忍地提醒着他。
游潇年骨节攥紧得发白,声带好像被活生生撕裂了般变得嘶哑,“你自己决定。”
沈蓁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这下他终于看出游潇年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沈蓁不知道游潇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但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她终于不用再待在游潇年身边了。
沈蓁抿了抿唇,“那我白天就能走吗?”
她盯着游潇年的脸,像是生怕他突然反悔,迫不及待离开的语气让游潇年双眼变得更红,密密麻麻裹满了血丝。
很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可以。”
沈蓁显然如释重负了松了口气。
下一秒,游潇年下了床,沈蓁见状微微一顿,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似乎看出沈蓁的想法,游潇年哑声说:“我去隔壁,你睡吧。”
不等沈蓁反应过来,游潇年已经离开了房间。
望着离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沈蓁那一瞬间居然有种揪心的感觉,脑袋里一片混乱,无数念头争抢着想要冒头。
回过神后,她用力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甩开这个念头,往好处去想。
她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房子里了。
乔婳对游潇年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刚从酒吧回到家,她就被顾闻泽拖进了房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不对,应该叫做祸从心出。
直到乔婳受不了求饶,又故意装疼,顾闻泽看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这才勉为其难放过她。
乔婳心里偷笑,顾闻泽果然吃这套。
这还是两人相处的时候乔婳不经意间发现的,顾闻泽吃软不吃硬,要是跟他硬着来,反倒没好果子吃。
可是只要跟顾闻泽撒个娇,再装个可怜,顾闻泽就没办法再生气了。
乔婳暗暗地想,下次必须长点记性,不能再随便在顾闻泽面前暴露心声了。
顾闻泽却想的是,只是带乔婳去个酒吧就这么多人搭讪,看来以后只能让她待在家里了。
“我累死了,你带我去洗澡。”乔婳很不客气地使唤顾闻泽,还用脚踹了踹他的肩膀。
顾闻泽的火气已经在床上发泄完了,尤其是听见乔婳说他才是天赋异禀的那个人,心情畅快了不少。
他抱着乔婳去了浴室,亲自伺候她洗澡,又把她抱回床上,两人这才舒舒服服地抱在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