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故南,故乡在南方的意思。
“我怎麽样都支持。”徐舟季说这句话时心里泛着苦,他甚至想不然让徐晴扩大一下産业,他去陈故南的家乡搞个分公司好了。
“回去还要租房子,好累啊。”陈故南用手臂捂住眼睛。
徐舟季立刻坐起来,由上而下看着看不见他的陈故南,他虔诚地握住陈故南的另一只手,把它放在嘴边,轻轻地啄,蜻蜓点水似的。
对方把手抽出去,他就跟上去亲吻他捂住眼睛的手臂,估计一直在外边也没多好受,他感觉陈故南也瘦了。
可能是太阳晒多了,所以他不再是以前那副白白净净的样子,但也不黑,睡衣的领子开了,他就顺着露出来的地方一点点吻着嗅着。
仿佛这样做这个人才会完完整整地属于自己。
陈故南被弄痒了,擡起手来眼前一片模糊,他受不住了。
这是徐舟季第二次见他哭,看得他也鼻头一酸。
这人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就连在西藏时身体不舒服还讲着伤心的往事也没有落下一滴泪来。
现在的眼泪代表什麽,他在伤心还是开心。
徐舟季一点点吻上去,在终于要碰到嘴唇时被陈故南制止,他看见陈故南眼睛里的自己,脸上乱七八糟,他的眼泪也掉了出来。
思念的潮水终于有了实体,它将两个人裹挟,让他们被对方的思念淹没。
“陈哥别哭,见到我你很难过吗?”
“你呢,见到我很难过吗?”
陈故南的眼泪流不出来了,这点他和徐舟季不一样,他的眼泪总是金贵的,落下两滴便不再会落。
而伏在自己身上的徐舟季却将眼泪一点点打在自己脸上。
他实在是不愿看见这样的场景,明明是笑着的,为什麽要流下这样的眼泪。
“陈哥你要跟我回去吗?你可以跟我住,不用考虑房子。”
“哈哈哈你要养我吗?”
“我可以养。”
“那会给我送终吗?”
徐舟季觉得这时候说这话绝对不应当,但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却像某种承诺似的。
送终的意思就是他们要在一起直到他死。
“陈哥你会长命百岁,我会长长久久的陪着你。”
这是承诺。
“我们走了那麽长时间啊……很长时间。”
这是亲密。
徐舟季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直接亲上去,他脸上的眼泪也干了,不再滴到对方的脸上。
他把陈故南摁在床上,眼里只剩下他,力气大了,陈故南的肩膀有点发酸,他动了一下。只见徐舟季的火越烧越旺,要将他也烧了似的。
他把睡衣脱了,徐舟季眼前只剩下一无所有的陈故南。
“我什麽都没有了。”
指的是衣服,也指的是他的隐瞒他的不堪他的悲伤。
还有他曾经拥有的,他把它们退租变卖换取这趟洗涤灵魂的旅程,他现在一无所有了。
徐舟季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他抱着陈故南说:“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