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淙,吃太多巧克力对身体不好。”坐在前排的许诚询透过後视镜看着他这个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边淙没有说话,只是囫囵地吃着巧克力。
“哎,就这一次,算了,回头让妈妈教育他两句。”边淮跟着叹气。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车缓缓停在了小区门口。
边淮扒拉着车靠枕回过身,刚开口喊了一声“淙淙”,就看见了他的弟弟歪七扭八地眯着眼睛,抱着一盒没拆封的巧克力躺在了後座上,时不时还抽抽两下。
“睡着了?”许诚询气声问。
“好像是。”边淮点点头,他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安全带的卡扣,下车打开了後座的门,轻轻推了推他的倒霉弟弟,“淙淙,醒醒,你到家了。”
下一秒,边淙精准地握住了他的手,顿了两秒後,对着他的手掌咬了一大口。
边淮:???
许诚询:????
“怎麽了这是?!”边淮眼睛都瞪大了,“老公你开一下车灯。”
并不刺眼的车内灯亮了起来,边淮看见了边淙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再配合着他现在这个汉尼拔形态……
边淮拨开边淙的嘴,伸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盒子。
朗姆酒夹心黑巧克力。
杜松子酒夹心牛奶巧克力。
边淮眼前一黑。
“怎麽了?”许诚询也下了车。
“坏了啊,你之前把他买的白酒收起来纯属做无用功了。”边淮说。
许诚询:“啊?”
“妈妈不知道他不会喝酒,他刚刚吃的这两盒巧克力都是酒心的,这会儿好像吃巧克力给自己吃醉了,咬了我一口。”
许诚询:“这……他还好吗?”
“难说,我给他送上楼吧,还好当时房子是咱俩看过的不然估计现在问都问不出来他住哪一栋。”边淮说,“你在这儿等我吧。”
“我跟你一起送他上去吧。”
边淮摇了摇头:“他室友是你以前学生,看见你送他回家多吓人啊。”
“我把他扛……呜呜我扛不动啊!!!!”被许诚询宠得这几年什麽力气活儿都没干过的边淮仰天尖叫。
“还是我来吧。”许诚询说,“付野看见我就看见了,没事儿。”
边淮还是摇头,就算没有付野是许诚询以前学生这一层,他也不可能让许诚询背他上楼。
开什麽玩笑那可是边淙,会咬人的边淙!
自家老公只有自己能咬,其他人,就算是他的亲弟弟那也不行。
“他等会儿万一咬人怎麽办,不行,不可以,我好歹是他亲哥哥他咬两口就让他咬吧。”
许诚询无奈地笑笑。
望着天上的星星思索了好一会儿,边淮收回视线看向这个宇宙无敌惊天霹雳大倒霉蛋,长叹了一口气:“这样,老公你先把车开到他楼下,我等会儿把他背上去,反正有电梯也不用爬楼。”
“行。”许诚询点头。
背一个醉鬼,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尤其这个醉鬼他双手还抱着一盒巧克力死都不肯撒手,边淮好说歹说,说了一万次“我给你拿着,等会儿还给你”,边淙都不撒手。
一直到边淮无计可施了破罐子破摔地被巧克力盒子硌着背,气喘吁吁地把这个烦人精背进了电梯,他才悠悠地开口:“这是给,给付野的,不……不给你。”
边淮:……
真是懒得理醉鬼。
电梯上的数字匀速跳着,边淙趴在边淮的背上扭来扭去。
“别人都是喝多了酒把自己喝醉,你倒好,吃巧克力把自己吃醉了,真有你的。”边淮拍了一把边淙差点儿踹上电梯门的腿,“我今晚回去就跟家里所有人说,以後严谨给你投喂任何含酒精的东西,你是真折磨王。”
边淙根本没理他,张开嘴咬了一口边淮羽绒服的大毛领子,吃了一嘴毛後皱着眉呸呸呸了老半天。
边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