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谈恋爱,好想有个女朋友能在这个时刻搀着他的手,和他一同抵抗他的烦人精哥哥。
“哎……”边淙叹了口气,拎起自己的包走到桌前坐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腿。
呜呜呜那一块儿肿起来的地方红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紫里透着黑。
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
边淙仰头望天花板。
又又又叹了一口气之後,他决定先干一点快乐的事情。
比如把他今天买的谷子和收到的无料全都拿出来瞅两眼。
拉开背包拉链,边淙将满到快要溢出来的谷子们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桌上。
整个桌面上唯一相同的东西付野今天送给他的那个钥匙扣。
他自己买了一个,付野给他送了一个。
边淙盯着两枚钥匙扣看了好一会儿,偏过头打开抽屉拿出来了自己的自行车钥匙。
车钥匙现在用的还是之前买的金发双马尾和付野手做的木雕小狗,这俩组合着用了将近大半个学期了,用着相当顺手。
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边淙将那枚钥匙扣从自己的车钥匙上取了下来後,换上了付野新送给他的这枚钥匙扣。
指尖勾着钥匙圈,边淙将它举了起来,对着白炽灯眯着眼睛看。
整个钥匙圈上除了钥匙是自己的,其他的装饰物全都是付野送的。
边淙擡起另一只手,轻轻拨了一下木雕小狗。
明明腿还在痛,但他看着撞在一起的小狗和亚克力牌牌却轻轻笑出了声。
和付野约着出门的时间是早上十点,不算很早,主要是昨天疯玩了一天边淙怕自己太早醒不过来。
但他不到六点就醒过来了。
因为他该死的睡姿让他该死的腿子压到了该死的抱枕拉链。
疼醒的。
疼醒的那一瞬间,他睁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能是有点不想活了吧。
睡意被这一磕直接磕没了,他坐起身掀开被子撩开宽松的睡裤看着自己的小腿。
好样的,经过一个晚上的洗礼,那块儿肿胀的地方不仅没有好转,看起来更吓人了!!
这都叫什麽事儿啊,都怪边淮!
他放慢动作,小心谨慎地从床上翻身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
节假日的清早,家里万籁俱静。
在这个天还没亮的冬天清晨里,他的朋友们除非有人通宵了,否则有且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点醒过来,那就是付野。
冬天清晨里,受伤的脆弱男人,需要人陪。
边淙拿过手机,给付野打了个电话过去。
不出三秒钟,电话被接通。
听见对方声音的那一刻,在这好好的节假日里撞了腿的那份委屈突然从心底爆发开来,边淙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付野的声音从听过传过来,语气有些急了:“边淙,你怎麽了?”
“我在家里磕着腿了,腿磕肿了。”边淙的语气更委屈了。
付野“啊”了一声,轻声安慰着他。
问他怎麽磕着的,有没有冰敷,有没有去医院,腿还疼不疼,完全不似平常寡言少语的样子。
他温声细语的,很贴心。
完全就是他理想中的女朋友的性格嘛!
想到这里,边淙猛地一怔。
干什麽干什麽干什麽!怎麽又又又开始幻想自家兄弟了!
缺不缺德!缺不缺德啊!
他猛地摇了好几下的头,打断了那边付野正在安慰他的话。
“我今天可能没法儿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了,中间吃个中饭又吃个晚饭我的微信步数起码得上五千,我的腿子不能支撑我走五千步。”边淙说。
付野断了声音,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比起边淙的学习,他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那你好好……”
“我家今天有人你没法儿过来。要麽我打个车去你家吧,刚好我馋死了你过年给我拍的你做的饭,就是可能要麻烦你做饭给我吃了嘿嘿嘿。”
边淙一边傻笑一边挠头,然後他听见了电话那端付野问他。
“你想吃什麽,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