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醒挑起眉,往後退了一步:“还行吧。”
记者:“你觉得你大概能考多少分呢?”
一个人破开人群,强势的搂着许知醒的肩膀,微笑着问:“为什麽不来问我?”
尘槛清眉眼如同水墨般俊秀,压着眉的时候烦躁都快喷出来了,他呲着牙,两颗虎牙很尖,看着就扎人。这副摸样无疑是把“我是□□你们快滚”几个字刻在了脸上。
记者讪笑了一下,匆匆抛下一句“抱歉打扰了”快步离去。
许知醒转头看他:“你也在这个考场?”
“你不知道?”尘槛清觉得很荒谬,“救命,我天天去看你进考场你不给我眼神原来是真的看不见我啊?!!”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心口处,“我心好痛……”
许知醒做了个深呼吸,直接无视,视线往他背过去的那只手看过去:“你买了什麽?”
尘槛清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有人。”许知醒又想做深呼吸了。
“那就回基地亲,就问你答不答应。”
许知醒的微笑看起来带了点凶狠意味,直接跳过亲不亲这个话题:“给我的?花?不会吧?”
一下子被戳中心事,尘槛清倒是很平静:“算了……给你次机会。”
尘槛清把身後的花捧到许知醒面前,一副得意的神色:“当当当当!”
白色的,浅蓝色的花团紧紧相依,花香几乎是一瞬间扑过来的,许知醒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都短暂的被侵占的一下。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这些花,突然擡头对尘槛清问:“你知道这是什麽花吗?”
尘槛清:“啊?”
“洋桔梗,无望的爱。”许知醒无奈的回答,自然的接过花,“你对自己是不是太狠了……”
尘槛清图了个好看买的,此刻肠子已经悔青了,下一秒他回光返照:“那你的意思是你心疼我了?”
许知醒:“……?”
许知醒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朵强撑着盛放的鲜红玫瑰,这是他今天早上来考场之前买的,居然现在都还没枯。
他往前递了一下:“抵消了。”
尘槛清也不管他们两个人被多少人盯着,反正自己送花就已经会挨骂了,许知醒送他花也就是一个默许信号,他紧紧搂住许知醒,因为激动,声音压抑得很艰难:“知醒哥哥算是和我表白了吧?”
许知醒身子僵了一下。
这几天他心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散,一直在辨认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于是他昨天就想好了,尘槛清如果以後问到这个问题,他就……
许知醒赶紧推开他:“嗯嗯嗯,别抱了,快走吧。”
尘槛清再也忍不住大喊:“卧槽——我爱……”
那个“爱”还没说出口,就被许知醒捂到了嘴里,许知醒警告:“闭嘴。”
尘槛清马上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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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槛清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哼着小曲儿进门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练习生哭红了眼,坐在沙发上抽纸巾。
“干吗了?”尘槛清皱眉,“哭成这样?”
练习生抿了抿唇,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出道名单出来了。”
尘槛清懂了。
这个练习生没能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