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醒则是有些隐隐的担心,大家的体力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後。
尘槛清看出他的不安,握住了他的手,还对他呲牙笑了一下。
许知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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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简单的休整,大家去办理了爬雪山的一些协议,正式的——要去见它了。
三千多的海拔,那令人向往的一片雪白,都是对他们的挑战。
尘槛清收拾东西的时候没觉得,一背上那个包就差点儿栽一跟头:“我去。”
许知醒扶了一下他,步子十分轻快:“走吧。”
“没有预想的那麽残酷嘛。”裴肆说,“这不就是爬山吗?”
“你有没有看过纪录片。”顾捷都不想和这个蠢货多说话,“都是先这样的一段山路,然後才走进雪地里的。”
“好吧。”裴肆没招了。
这麽走也很平淡无味,于是尘槛清主动说:“我们要不来玩成语接龙吧!”
衆人:“?”
卢炀炀:“你玩什麽不好非得玩成语接龙?”
许知醒在一旁安静的走着,树叶嘎吱的声响很好听,虽然自己不是这里人,但置身于自然的亲切感,所有的人类都不会遗忘——这是在血液里流淌的。
“我想起个传说。”季恸故作神秘,“传说呢,山上有种女鬼,叫做‘画皮。’”
大家都没打断他。
“它呢,会化作美丽的女子,引诱路过的男子,然後剥下他们的皮囊来给自己披上,以此去修炼自己的鬼魂。”季恸一个磕巴都没打把这个传说讲完了。
大家沉默了很久,裴肆最先开口:“不行了这个太离谱了,好好笑——”
许知醒十分不解:“为什麽她只剥男的的皮?她不是要化作美丽的女子吗?”
易水寒嚷嚷:“不行,这对我们男生太不公平了!”
顾捷骂了句粗:“你再叫?”
卢炀炀:“别吵架,诶易水寒你水瓶掉了!”
果然,易水寒的水杯咕噜咕噜滚到了一个草洞里。
易水寒:“这是在欺负我?”
顾捷:“该!”
“爬个山你们要笑死我。”尘槛清把包放下来。
这水是很重要的,即使他们到了暂时休息的营地,那里的乡人也不一定会给他们补给,节目组也为了上山方便没带很多东西。
他一翻身就跳进了洞里,大家赶紧过去从洞口里看。
这洞还挺深,要不是尘槛清落地的时候滚了一下,此时就已经随里边的溪流而去了。他把水杯扔上来之後迅捷的踩着石块爬上去,许知醒把手伸进来,他就借着力气一跳爬出了洞口。
“你没事儿吧哥?”易水寒很自责,刚走了几公里就因为一水杯让队友下了洞。
“管好你的水杯!”尘槛清手臂上有几条很细的划痕,他打开易水寒的包把水杯塞进去:“别再掉了啊。”
易水寒一一应着。
裴肆和季恸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跑到衆人前面去了,裴肆激动的指着前面的山:“再过一个坡!再过一个坡就到休息的营地了!”
许知醒擡眼往那边望了一下,刚要和尘槛清说话,自己的手就被人带着往前走了,尘槛清大喊:“快点我要累死了——”
要不是许知醒平衡力好现在已经摔跤毕业了:“别跑,也别喊!”
尘槛清真的累了吗?!
他怎麽还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