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赶忙走到太後跟前扶着太後,“母後怎麽来了,为何不在慈宁宫休养。您想要见掣儿,随便叫个人让掣儿去见您就行。”
“皇上忙于政务,母後来又有何不可。”目光落在宴苓身上,“皇上为何让母後的恩人跪在地上?”
“恩人?”
“是她给了母後新生,不就是母後的恩人吗?”
裴霁这个人,走一步算百步。
先是在用膳时表示自己老树开花,又是在自己贴身太监前牵宴苓的手,如今又请来太後。你若是日後站在朕的对面,岂不令朕寝食难安。
“皇上认为呢?”太後追问,皇上将缘由倾数告知太後。
“你竟是宴明贤的女儿。”
太後招了招手,宴苓看了眼裴霁,起身走到太後面前。“宴院判曾在本宫不得宠时帮本宫看过,他的女儿居然这麽大了,医术还这麽好。”
太後牵起宴苓的手,“这孩子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乌鸦尚且懂得反哺,更何况是人呢?”
“母後教训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皇上在一旁点头,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宴苓见事情有转机,连忙跪在皇上脚边,“草民在此请愿,求皇上见草民孝心恕父亲一命。”宴苓叩首。
“宴明贤可是陈贵妃的始作俑者?”太後对陈贵妃的死有所惋惜。
太後的意思很明显,皇上接话。“不是,只是以管教太医院无方,打入昭狱,秋後问斩。”
“皇上糊涂啊,不去罚那始作俑者,反而怪罪无辜之人,这岂不叫天下医者寒心。”太後痛心疾首地望向皇上。
皇上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时母後也是如此教导,只是三年前自己那的冷静清醒的太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整日癫狂的太後。
宴苓也算有功一件。
“掣儿知错”皇上看着一旁任然跪着的裴霁,又看了眼宴苓,“宴明贤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就罚他在家颐养天年,不再担任太医院院判之职。”
宴苓比系统宣布任务成功还要高兴,“谢皇上,谢太後娘娘。”
“都起身吧,清河。”皇上没好气的让裴霁和宴苓起身。
裴霁听出皇上并不是真正的怪罪,“谢圣上隆恩。”
“你暂且先回去吧,今日朕便会下旨,放你父亲归家。”皇上对着宴苓摆了摆手,让她离宫。
“裴首辅留下。”
“既然掣儿有事,那哀家就不打扰了。”皇上扶着太後娘娘离开,关上养心殿的门,看着坐在一旁的裴霁,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欺君之罪。”
裴霁喝了口热茶,“皇上是明君,是孝子,心里自有一把秤。”
“哼,你那日故作姿态,不会也是演给朕看的吧!”皇上夺过裴霁手里的茶杯。
裴霁嘴角有些苦涩,“可能吧!”
“什麽叫可能,朕不会给你赐婚,就当是朕给你的惩罚。”
“臣领罚。”
皇上看着裴霁眼神依旧冷冽,举止间透露出自信与从容。行!朕治不了你自有那宴苓能治你。
“朕见那宴苓确实是无心男女之情,清河你恐怕有苦头吃。”皇上夺走裴霁手里的热茶,“你还有心思在这喝茶。”
裴霁见手里空了,挑了挑眉,“臣不劳皇上费心,皇上公务繁忙,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裴霁微微弯腰,倒退着离开。
“滚!”
宫门口,
宴苓站在裴霁马车前,人心都是肉长的,裴霁的帮助宴苓看在眼里。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向他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