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没立刻回答,而是偏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像是在酝酿什么。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她选择了最质朴直接的方法:“那个女人……叫陈杏。
“是我?妈妈。”
像蛋黄“温夏,回家了。”(重写)……
这话景栩听得一愣。
他?在树阳时就?知道,她是跟大伯和大伯母一起生活,没跟父母住一起。
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个时候,对他?而言她只是普通同学多了层普通邻居的关系,没兴趣多问。
后来……
后来就?不敢问了。
温夏说:“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没想到以这种方式遇见。
但妈妈似乎没有认出?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做完笔录先走了。
急事,什么?急事呢?
温夏想,或许对她来说,只是被?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大学生救下。
温夏一直以为,即使她们某一天相见,她或许也认不出?妈妈。
她以为。
自己?早就?忘了妈妈的模样。
可远远地,几乎是在看到她脸的一瞬间?,温夏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景栩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温夏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家里人?,就?连大伯和大伯母都很少?提。
要说唯一一次提起,就?是她喝醉那晚,抱着他?的脖子软软地喊“妈妈”。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母亲,景栩还?有些无措。
温夏手里捏着那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垂着眼,视线落在上面,看起来却更像是落在虚空处。
她分不清自己?这样的心情是激动、期盼,还?是抗拒。她只知道,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了许久,也没办法平息。
景栩许是知道她的纠结,握住她的手。
二人?无言,温夏却读懂了他?动作里的意思——无论何?种情况,他?都站在她身边,当她的后盾。
温夏瞬间?不再纠结,她拿起手机解了锁。
或许是出?于猝不及防的重逢后尴尬,温夏一时没想好说什么?,那边的人?“喂”了两?声之后,温夏听到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谁打来的?”
下一秒她听见陈杏说:“没说话,可能是打错的。”
这句话说完,电话也被?挂了。
之后的半个月,温夏的生活无波无澜,依旧每天上班加班下班,偶尔和景栩抽出?点儿时间?约会。
日子如常,平静得就?好像她半个月前没见过陈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