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们已经谈上了。我身体有点不适,请允许我回去处理一下。”
语罢,拢了拢外套的前襟,转身离席。
不远,经纪人郁舫将一切看在眼里,说不能说,骂不能骂,凌厉的眼睛抽了一下,换上和善的表情继续跟总裁洽谈魏玖柒的代言合约。
酒店门再次打开,古典音乐从转动的碟片里传来,音符顺着空气散播,尽头的玻璃窗被夜色铺上一层蓝墨水。墨水中间嵌刻着一个窈窕的倩影,循声开门声回头,长发晃动。
啪。
套间的水晶吊灯亮起,窗边侧坐的女人现形。乌发柔软地披垂着,黑色针织长裙严丝合缝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侧坐的双腿从裙摆露出脚踝,一双脚交叠着搭在沙发垫上。
“你回来了。”时卿的声音问得很淡,不轻不重,介于疏远跟亲密之间。
“你来干什麽?”
魏玖柒将房卡扔上柜子,换鞋。
她今天穿的超季礼服。里面一件中领无袖针织衫,下面一条黑色阔腿西装裤,外披宽肩黑色西服外套。
她本就肩宽腿长,完美地将这身衣服撑出了最好的版型。
时卿盯着她被针织勾勒的腰身,目不转睛:
“来看看你。”
“是麽?”魏玖柒对时卿一切举动都持观望态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事吧?”
时卿从沙发上起身,她这条裙子也是修身的材质,跟魏玖柒的礼服有异曲同工的搭配感,一步一步走过去,像时装周从两侧一起入场的模特。
“确实有事。最後那天晚上,你的丝巾落我那了。”
“什麽丝巾?”
“那天你脖子上带的,黑白方块的,你忘了?”
魏玖柒回想了一番,那天她穿的是运动装,怎可能搭配丝巾?
“那天我没带丝巾。”
时卿偏了偏头,“是麽?”
折身从手提包里抽出那条丝巾,在手里扬了扬:
“这条。”
魏玖柒眼睛一虚:“这不是我的。”
时卿耸肩:“是麽?那可能我记错了,可能是我的。”
魏玖柒不悦:“你到底想干什麽?”
时卿的目光慢了下来,最後凝滞在她胸前那几条夸张沉重的项链上,问:
“项链重不重?我帮你摘了吧。”
魏玖柒不知道她这次来的目的,但她还是从酒会上逃跑,时卿答非所问地说项链,她还是会先回答:
“还行。”
时卿似乎没听到她的回答,往前一步,两人呼吸到彼此的呼吸,距离岌岌可危:
“我帮你摘了吧,好不好?”
目光交错,电花火石,魏玖柒只觉得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狐狸咬了一口。没落下伤口,却让她血脉喷张。
纤细的手从肩膀爬上脖颈,抓起沉重的项链小心翼翼从头顶取下,放到一旁的柜子。
然後掂起西服的前襟晃了晃,音色哑然:
“热不热?”
脑海中的红眼狐狸笑了起来,笑声在山洞里发出千百次回音,奏响超越生死的乐曲。
西服外套凌乱地扔在地上,旁边躺着一只细跟高跟鞋,另一只则倒在离浴室更近的路上。接着是长裙丶长裤丶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