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柒走後,手机里一条消息也没有。
很快又到了时卿的排卵期,身体变得莫名其妙的敏感,睡觉总想抱着一个东西。
她猛然惊觉,她这次跟魏玖柒的床伴关系好像又已经维持了几个月了。
惊讶的不在于又跟魏玖柒开始了这种肮脏的关系,而是在于,她以为只开始了两周。
人一走红,心态就会变。
譬如从前默默无闻的时候,她想得很简单。亲吻丶做艾丶发泄丶走人。
如今刚跟魏姝签约了一个女主角,还没进组,就开始妄想亲吻丶做艾丶发泄。。。。。。
相拥而眠。
魏玖柒去了尼日利亚。
走之前时卿特意问了。还让她把行程发给她。
尼日利亚太远,魏玖柒又是孤身一个人,难免让人担心。
担心她身上有没有带够钱,买东西会不会被人骗,路上会不会遇到心怀不轨的坏人,会不会被粉丝认出来追着跑。。。。。。太多太多了。
时卿,其实,你有时候挺有病的。
魏玖柒自小在香港长大,人家的英语比你好多了,出国旅游更是家常便饭,有什麽值得你担心的?
人家即便比你小8岁,但人家接受教育的年纪比你小那麽多,早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用得着你瞎操心?
你不觉得你很烦麽?
当初把人赶走。真走了你又念念不舍,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发生关系。现在她终于被你的平庸传染,连自己亲生母亲的戏都上不了,你又装模作样地担心。
世界上最会装好人的就是你了吧?
你有什麽资格担心她?
自责在心里野蛮增长,在寂静的没有人躺在身边的黑夜里,时卿骂自己骂到了凌晨。
4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魏玖柒打来的,时卿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尼日利亚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
这是魏玖柒出去6天以来第一次联系她,两人上次发消息,还是一周多之前,魏玖柒在她家的时候,清晨下楼去买早饭,问她吃不吃店家新研制的玫瑰包。
按下绿色按钮:
“喂?”
下一句犹豫是叫“小猫”还是“魏老师”,电话就从那头挂断了。
脑中的木炭盆被踹了一脚,铁盆倾翻,碳灰纷扬,底部的木炭在空气中滚出星火,将脚背烫出一连带的黑皮。
时卿翻身从床上坐起,立即拨了回去。
却只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
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咚咚打鼓,落上脚背的烧得发红的木炭将表皮烫出滋啦的声响,怎麽甩也甩不掉。
“魏导,你在尼日利亚有朋友吗?”
时卿慌不择路,给最有可能在短时间提供帮助的魏姝打了电话。
魏姝被电话吵醒,本想破口大骂,但听到“尼日利亚”的地名,睡意清醒几分。
“有,怎麽了?”
时卿语速飞快:“刚刚魏玖柒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接起来她就挂了,我担心她有事。”
魏姝沉思两秒:“我联系一下,但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出差。玖柒跟你说了她在哪没?”
时卿回忆:“她之前给我看过攻略单,我大概知道她今天住哪个区。这样,魏导你先联系你朋友,我去找小猫的攻略单,看她今天最有可能在哪个酒店入住。”
慌乱中的反应很大程度能反应一个人对另一个热的关心程度。